我跟阿哐受到的傷害並不大,彼此隻是破了點皮。
撥打了大澳“120”急救電話,一路匆匆將楊勝利給送往醫院。
醫院廊道上。
我心情無比複雜給楊鴻基打了電話,簡單告知他這邊發生的事情。
大概半個小時後,楊鴻基攜著安保匆匆而來。
“方先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楊鴻基的焦急,我隻能安慰他,“現在還不好說,醫生還在搶救中。”
砰!
楊鴻基狠狠一記拳頭砸上了醫院廊道的牆壁上:“可惡!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誰?到底是誰要跟我們楊家過不去?”
楊鴻基的如此憤怒,我能理解。
況且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針對我,還是針對他們楊家的。
對方的車子一衝撞來,然後迅速逃之夭夭。這突發事故,誰人也不會想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鴻基發泄一頓怒氣後,爾後,他才是對我問道:“方先生,你能把當時大概發生的情況跟我簡單描述一下嗎?”
我點頭說:“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在我的一番陳述下,我發現楊鴻基的麵色越法陰沉,“哼!很好。我想這絕對不是突發意外事故,明顯是對方蓄意為之。隻是可惜啊,居然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楊鴻基的憤怒心情我亦是能夠理解。
楊雪因為被下了“藥降”,至今形同個植物人,沒有思想,混混沌沌。如今楊勝利又是無端發生了這麼大事情,到現在都還在手術室內搶救中。
一雙兒女均是遭遇了無妄之災,楊勝利這個做父親的,他心情能不難受麼?
“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一定要將那個幕後之人給揪出來,我會讓他十倍,甚至百倍嚐還。”
沉默了半晌,楊鴻基忽而是滿臉神色猙獰如是說。
吱嘎的一聲!
卻在這時候,手術門被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個醫生。
醫生目光一挑上我們爾等眾人,他問道:“你們誰是傷者的家屬?我有些話要跟你們說。”
楊鴻基馬上走上去,“我是他爸爸,醫生,我兒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搖頭,一聲歎息:“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你們家夥一定要做好心裏準備。尤其傷者的大腦經過了猛烈撞擊,如今他的腦顱內不單單是發生了腦水腫,而且還伴有大塊淤血。要命的是,此淤血塊正好跟傷者的蛛網膜靠近,我們不好動刀。”
“啊?醫生,這又是為什麼?”楊鴻基麵色一片死灰。
醫生再是一聲歎息:“簡單點說,蛛網膜是我們人體腦顱內重要的某塊組織,一旦我們選擇進行腦顱動刀的話,稍微不注意,或者一個不小心碰觸,必然會造成傷者大量麵積出血,如果到那時候,後果就很麻煩了。傷者可能會因為大量出血而休克,甚至會……”
“醫生,您不要說了,我知道。”
楊鴻基一揮手,他腳步隨之打了一個踉蹌,我趕緊一把將他攙扶住,“楊先生,您可得保重身體呐。”
“唉!你們家屬的心情我們醫生都能夠理解。不過理解歸理解,你們還得這病危通知書上簽字。”
醫生隨手就遞給了楊鴻基一張通刻印後大紅字眼的“病危通知單”。
楊鴻基接過單子的時候,他雙手都顫抖了,“醫生,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醫生搖搖頭,又是歎息:“依照傷者目前的情況很難。腦水腫,又是大量麵積淤血,我們……真的很抱歉。”
“不!不可能的!我兒子一定會沒事的。”
楊鴻基捧著“病危通知單”忽而蹲了下去,掩麵嗷嗷大哭起來。
“楊先生,這……哎,你們親朋好友好好勸慰他吧。你們把單簽好了,然後送到那個窗口,會有護士接應你們。我還得進去處理些事情。”
醫生囑托完畢,立馬轉身進了手術室。
楊鴻基哭得悲戚,陪同他前來的幾個安保人員,杵著無動於衷。
我隻能一聲歎息,輕輕拍了一下楊鴻基肩膀,“楊先生,你不要這麼悲觀,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