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撥弄鼓被敲響!
嗷!
刹那間,我頓時感覺身子仿佛是要被撕裂般。這會兒,我才是知道,盡管自己是“至陰純陽”之軀,可真正麵對著蠱毒的禍害時,我真的是沒轍,一點辦法也沒有。
蠱毒的禍亂,撕裂的排山倒海。
最終,我隻能再度妥協,“死老頭……不要在敲了。我泡還不行麼?”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能在當那個倒黴的熊孩子了。妥協對於一個能屈能伸的男人而言,並不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趕緊的,我三下五除脫掉了上衣,長褲,最後隻是留下了一件遮擋住男人重點部位的小褲衩,“咚”的一下,我立馬跳入了大水缸中。
竟然是藥浴?徐老頭莫非想要把我煉製成藥人不成?管他結局如何,我都沒得選擇。
見我如此“乖巧”,徐老頭微微一笑,才是慢悠悠收起了撥弄鼓,一邊說著話:“嗬嗬!方小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如果你剛才早些聽我的話,也不至於把自己搗鼓成這幅狼狽的樣子啦。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個兒,算給你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可是要記得啊,脾氣可不要這麼倔了,到頭來吹虧的還是自己。”
次奧!
徐老頭居然當麵在跟我說教?尼瑪的!他以為自己是誰啊?耶穌還是上帝?耶穌最終都不能拯救他自己,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至於上帝,還是拉倒吧,虛無縹緲的東西,太過於遙遠。
我此刻耷拉著腦袋,懶得理會徐老頭的唧唧歪歪。人老就容易話叨,我可不是他的感情垃圾桶。
浸泡在慢慢的藥浴大水缸中,對於在自己身體上爬動的蛇,我已經豁出去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做一條蚯蚓吧,隻要那蛇不咬人,沒啥大不了。
徐老頭的折騰人手段層出不窮,我是不知道,到了最後是否自己被他折騰的剩下了一副白骨骷髏。
早上浸泡藥浴,晚上則是睡在滿屋子的毒物內。這地獄般的日子,才是真正開始。
……
後來,我終於摸清楚了徐老頭的性子,隻要我順著他的話去做事情,那麼老頭子就不會為難我。若是稍微忤逆的話,下場則是被他敲擊了撥弄鼓,從而喚醒了在我體內的“蠱上鼓”,我的下場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悲催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我隨便又是隨意的撚起五毒物,蜘蛛,蛇,蜈蚣,蠍子等等掛在自己的手臂上,我已經是麵色一片淡定從容了。
我暗暗估算了一下日子,自從被徐老頭在我體內種下了“蠱上鼓”後,被“禁足”在山中的日子,似乎過去了差不都兩個月左右。
這兩個月之內,也不知道阿哐那小屁孩竹子精有沒有因為我的無端“失蹤”從而樂開了懷呢?
起碼沒有我約束他的日子,他可以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中秋那天。
早早的,徐老頭就在屋子中張羅著飯餐。
媽蛋!徐老頭居然還懂得掌廚?之前的日子,我還以為他是個生活大白癡呢。每天吃的主食,不是饅頭,包子,便是稀飯。
吃得我這兩月幾乎是不聞肉是啥味道了,把我餓的幾乎剩下了一副白骨骷髏。
我環抱著雙手,看著徐老頭在忙碌著,對他打趣說:“哎,原來你這老頭還懂得做飯炒菜啊?我還以為你是個生活白癡呢。把我虐待了這麼久,莫非良心過不去了,所以今天好好打算來犒勞我麼?”
徐老頭馬上對我撇來一抹目光,他忽而歎息了一口氣,“十一,你跟我學蠱也有一段時間了,老實說,你到底掌握了多少?又懂得辨別多少類品種的蠱毒?你現在能跟我說說麼?”
“這……”我撓著腦袋,言語有些支吾。
沒錯,前段時間,徐老頭一直對我“逼迫”學習蠱毒。過程很繁瑣,製蠱,下蠱,解蠱等等係列程序。
由於心中對那些小毒物的深深厭惡,盡管徐老頭教導的很認真,可我卻是拖拖拉拉的應付著。
我本來就是個道人,蠱毒在我的觀念中,一直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何況是那些暗中悄悄給人下了蠱毒的人,更加讓我鄙視了。
“哎,方小子,我在問你話呢。趕緊回答。”
我正在愣神,徐老頭忽而對我一聲喝斥。我聳聳肩膀,對於徐老頭的陰晴情緒,早就習以為常了,“也不怎麼樣,一般般吧。老頭,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對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
“哎!也罷。我把自己平生所有的蠱學都教與你,至於你能掌握多少,領悟多少,那隻能看你小子的造化了。其實,人活在這世界上,若是能夠掌握到一些技巧,你何不認認真真的學一回呢?學會了,是你自己的本事。至於無法參透其中的原理,隻能說你人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