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信仔他……他已經是遭遇不測了?”老江頭麵色忽是凝了凝,煞白死灰。
我對他說:“現在天色已晚,而且,我們又被困於此。據我祖父說,若是一遍又一遍的繞在原地的像無頭蒼蠅亂轉,那麼,我們定是撞上了‘鬼打牆’,所以,才會一直的繞著圈。”
“那麼怎麼辦?我們就這麼的一直走下去?”小尹隨即是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我趕緊撫慰著他的情緒:“其實,‘鬼打牆’也是沒有什麼可怕的,隻不過是我們太過於勞累過度,而且,我們的神經也是繃得過於緊張,才使我們的視覺的焦距產生影響的誤差,隻要我們能好好的讓神經鬆開,相信我們明天定能走出去的。再說……”
“汪—汪—”
“是旺才在犬叫。”老江頭一人尋著聲音衝了過去。
我隨即挎上信仔的背包,自然,信仔的槍支,林默隨之操上,眾人信步追了上去。
隻是,四周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除了一片空曠的死靜,還有我們晃閃著手電筒的光線,沒有發現異樣情況。
唯見那零星的‘鬼火’,依舊是在飄舞,散發著陰森的,讓我們每一個人後背都感覺到涼颼颼的寒意。
東奔西跑的一天,我們是如漏了氣的皮球,大口的喘息著。更要命的是,我們一天了,走得是匆忙,根本是沒有誰想到,防備些食物,以是急需。夜露漸濃,舉步是艱難。不得已,我們隻好在停歇在一顆大樹下,才是突然發覺,我們又是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那係在木枝上的白布,嵌在地上的枝節,很是諷刺的映入我們的眼睛。
小尹是頹廢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倚靠在那棵叫不出名字的杆旁,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林默倒是不以為然,他在島弄著那把土製槍支,一板一眼的有模有樣,確是有幾分的專業人士般。老江頭是吧嘰的抽著旱煙,四把手電筒的芒光,聚攏了一圈,映襯出每一個人蒼白的臉色。
黃教授隻是輕輕的一搖頭,向我們閃動明眸:“夜色甚是冰涼,而且,此地陰氣是凝重,我們必須升起一勾火,才能堅持熬到天亮呀!”
很快,我們尋足了些幹樹枝,火勾也是引然,為我們照亮了一寸方的區域,驅走了一身的疲憊,身體也是有了幾許的暖意,隻是,肚子是很餓。
饑餓,是人類最難以忍受的極限。
然後,我們五人,商議著輪班守夜。因為畢竟這是深山野林,而且,我們竟是在被外界傳言恐怖的‘鬼村’度過漫長的一夜,的確,是一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煎熬。
突然,‘嚎—嚎’的哀叫聲,是淒厲的如同鬼怨,竟是不知道從那個方向飄來。
“是……鬼火……”
即見五光十色的三個有如足球般大小的火團,竟然是向著我們緩慢的飄了過來。我們不禁是一驚
這三團火團,所晃閃著的是一種幽綠色的芒光,很是詭秘。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是難以相信,常人所說的‘鬼火’,竟是如此陰森的恐怖。不過,這三團‘鬼火’未免是體積超標了吧?簡直是可以當足球踢了。
‘嗖’的一聲,老江頭一躍而起,高揚著槍杆,待要射發。我們是來不及阻止他,老江頭是扣下了板機,隨著‘砰’槍響亮起,其中的一團‘鬼火’是被老江頭準確無誤的射擊,立即是翼落星星點點的火花,散下了灌木叢中。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是消失不見。
餘下的兩團‘鬼火’是左右的飄忽不定,著實是晃花了我們的眼睛。
繼而,‘嗚—嗚’的嚎聲,是急速的傳播而開。
陰風又是一咋起,一勾火,撲閃的竄上竄下。我們都是被眼前的這一切震撼了。因為在不遠處,我們是看見了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
點點幽綠色的芒光,在黑黝的叢林中,由遠及近的向我們逼迫而來。
“操他大爺的!現在誰能告訴我?那發著幽綠光的是什麼?”
那是林默的顫吼聲,搖曳在漆黑的幕色中。
“是……是狼……”
老江頭的話,又讓我們大吃一驚!狼?最凶猛,最殘忍,最血腥的動物?
“快!趕緊把火勾加大!狼是怕火光。”驚惶中,是黃教授呼喊了一聲。
隨即,我們是手忙腳亂的猛勁添加幹枝。由老江頭為著我們把風,已是防備不測。那幽綠光的逼進,現在,已經是與我們近在咫尺了。
‘嗷!’為首的狼匹,是身白如銀,兩扇豎立起的耳朵旁,是一雙綠色的眼睛,一對撩牙的芒利,它在仰天長嘯,在火光的折射下,我們是同樣看見了在狼首身後的其它狼群,足有二十多匹。
人狼的對峙,生死在一瞬間。
我們是緊張的圍攏一圈,彼此背靠著背。林默和老江頭在前峰,因為他們手中各把握著一杆槍,已經是上好了藥堂,是一觸即發的情勢了。
我的手,已經是悄然的劃入到暗袋中,拽緊了那把槍。祖父是說過,不在萬不得已時,莫要浪費此槍的一顆子彈。
可是現在,確切的說,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若是狼群起而攻之,我隻能有七次的機會,向狼群扣下板機。
由於老江頭和林默的槍堂,一次隻能是扣發一枚藥彈,必須得重新組裝火藥。所以,我必須在他們扣下板機的瞬間空隙,阻止狼群的再度攻擊。
或許,狼真的是怕火,一勾火正是燃燒的旺盛,劈哩啪啦的冒竄著星火翼飄。更加讓我們疑惑的是,這一群狼,它們雖然是對我們‘眈眈的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竟是沒有發起攻勢。
但是,火勾總會有燃盡的那一刻,我們被它們圍困著,舉步甚是堅難,更別說是在尋找其它的枝木添加了。
到那時候,狼群再發起襲擊,那麼我們,必定是會很被動,更有可能,我們是等不到黎明的到來,已經是被裹腹在狼群的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