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對我們夠不上致命的威脅。隻不過是,腹中的那股饑餓,已經是讓我們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像根麵條。
仿佛,隻要那一陣陰風再度刮起,已經是能把我們吹倒。
‘旺才’依舊是趴在信仔的屍體旁,睜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它的衷心,對主人的不離,不棄,是驚天動地的不加以裝飾。是最樸實無華的,最真摯的人畜感情。我們除了一聲噓歎外,唯有是沉默的哀悼。
“我現在,真想從自己的身上割下一塊肉來,烤著吃了。”小尹對著我們說道,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甚是無助的哀怨。
這四圍是陰森鬼氣,荒山雜草的,即使前方有一間酒家,我們也是寸步難行,更別提是到哪裏找吃的。
但我隨即一想,一眼瞅見了橫躺在地上的大蟒,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你們不是肚子餓了麼?想不想吃一頓最原始的烤蛇肉?”我的所問,讓黃教授,小尹及林默頓時是一怔!很是震驚的神色。
我無視他們的表情驚詫,徑直的操起砌膚刀,嘴咬上手電筒的把柄,走到了大蟒的屍身,對著大蟒的背蛇部,深深的一刀嵌入,再手一繞,剖開了蟒皮,然後刀尖一擰割,立馬砌下了一大塊的蛇肉。
我吩咐林默用洛陽鏟砍下了幾個木枝,在火溝旁架了個三角框,立即把蛇肉擰竄,投入火中,當場來個烤蛇肉現場表演。
情勢所迫,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能是靠山吃山,傍水喝水,伴著蟒蛇烤蛇肉了。
火苗是旺盛,不出半刻中,那支架上的蛇肉,已經是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剛開始,黃教授和小尹是一時難以接受,他們捧著蛇肉的支架,竟是幹瞪著眼睛。我和林默都是不以為然,大口的嚼著,況且的確是饑餓,顧不上他們的目瞪口呆了。
老江頭不知是在何時候醒來,他從我們的背後一竄的奪下小尹手中的蛇肉,不顧小尹的詫異,三下五除,已經是把蛇肉吞了個精光。他是添添嘴,趕緊是追問著是否還有剩餘的呢?
對於老江頭的舒醒,我們多少是有些意外。難道他是因為這烤蛇肉的香味,才是把他給熏醒的?
真是僧多粥少呀!我唯有是故伎重演,又從大蟒的屍身,割下了滿滿的一大塊肉,架滿了一框。
雖然是少了油鹽的料理,但是,我們卻是吃上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最香的野餐了。小尹不在排斥,黃教授也是一口嚼的津津有味。
在饑餓的麵前,我們都不是神,所以,誰若在裝B,那麼的他下場,定會被活活的餓死。因為我們現在,似乎已經走投無路了。手機沒有信號,指南針停滯,區分不清東南西北,又是被困此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所以,唯有是靠自己自救了。
看著依然撲臥在信仔屍體旁的‘旺才’,我趕緊扯上一塊烤熟的蛇肉,端到了‘旺才’的嘴巴前,隻是,‘旺才’輕輕的一嗅,立即是把頭扭開,又是繼續的盯著信仔的屍體,一東也不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歎了氣,輕輕的拍著它的頭道:“‘旺才’,我們都知道,你是我們的救星,是我們的戰鬥英雄,可是,你知道嗎?你的主人,信仔已經死了,即使你在怎麼的傷心難過,他也不會在醒過來。所以,你要振作起來,我們陷入此地,死亡遊戲才是剛剛開始。因為,我們現在需要你,更是因為,你是我們的戰鬥英雄,我們都離不開你。”
我是不知道,與一隻獒‘講話’,它是否能聽得懂,突然又是很諷刺,覺得自己像個傻帽的二百五。
老江頭隨即是跟了上來,看著信仔的屍體,他是當場劃然淚下。誰說男子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畢竟老江頭與信仔是同村人,亦為鄉鄰,可是如何向信仔的家裏人交代呢?
“老江頭!節哀順便吧!”我沉重的歎了一口氣,一時也是迷芒起來。
‘旺才’忽然是一躬身而起,叼上了蛇肉,大口的撕吞著。它的眸框中,在手電筒的折射下,我是看見了一眸的淚水。
我一驚!獒,的確是通懂人類的。
我們終得一飽裹腹後,彼此是疲倦的睜不開眼睛。經過商議後,由於老江頭是剛剛醒來,所以由他守上半夜,如此荒山野嶺,‘鬼火’蔓延四周的飄移,星星點點撲閃,我們已經是能做到了從容不迫。但是,危險時刻都在威脅著我們的生命,我們絲毫不敢鬆懈下緊繃的神經。
‘旺才’是蹲臥在我的身邊,似乎現在,它已經是習慣粘隨在我的身邊。是因為剛才那件事情麼?據我所知,臧獒,它一生隻認一個主人,至死不變。
但是,‘旺才’現在的舉動,我是猜測不透了。黃教授,小尹,林默隨地一躺,逐漸有了轟聲響起。
老江頭把握著槍杆,距離我們五米左右,他是在警惕的環視著四周。
勾火,也是燃燒的茂盛,照亮了五米內的一切景物。
一夜的荒山驚魂,我們稍得半刻的安寧。
天色灰蒙亮,老江頭逐漸的把我們給叫了起來。昨天晚上,說好了是我起來替他守後半夜的,但是,我竟是一覺睡到了天亮。一覺起來,卻是腰酸背痛。
彼此是折騰了一夜,我們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很蒼白。
我低頭一看表,時差五分是六點整。但是,四周的一切,依舊是朦朧的被大霧罩著。我們是近在咫尺的幾步,卻是很看清楚彼此的所在位置。
一勾火,也是燃燒的灰盡。
“你們趕快過來!”
那是黃教授的聲音,我們聽出了他語調的急速。
然後,我小尹,林默及老江頭立即圍攏到了黃教授的身邊,隨見黃教授手中拿著放大鏡,對著那塊巨大的石頭,仔細的研究起來。
這時候,我們才是仔細的打量著這塊巨形石。它的外形,很是奇怪,石身全部是漆黑,漆黑的黝亮。而且,巨石是凹凸不平,一條條的羅紋狀,迥然各異。仔細一看,如同是樹杆的年倫,一圈一圈的擴開,交織後,又是延伸的錯雜的形成一副人像圖畫,猙獰的如是竄出地獄中的羅刹鬼。看著人的眼睛一陣發麻,思緒竟是混沌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