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如同諸葛亮再世,區區一株小小的植物,隻因為是得以僥幸的譜法,擁有了靈性的惠根,同根相生,蔓陀羅花為善,蔓陀羅狸藻為惡,亦是吸附天地間最有靈活性的人類為食物。
而西域的九夜茴,埃及的血屍魔花,雖然也是被世人稱之為魔花,被歸為邪惡的一類。但是,九夜茴與血屍魔花的魔性,它們隻能少許的迷幻人們的心智,使其產生幻覺罷了,並沒有對我們人類造成最直接的致命傷害。
話說間,林默已經是趕了上來,對著蔓陀羅狸躁的觸角一槍扣下板機,伴隨著火槍筒火藥的噴發,牢牢的纏繞在黃教授的觸角,是一伸一展的蜷縮起來,向後的急速隱退而去。
我一看黃教授的左腳跟部,已經是被拖拉的鮮血淋漓了。若是在繼續的被蔓陀羅的觸角牢固的纏繞著,即使不是林默扣下板機,想必黃教授的腳環也是因缺少血液循環而壞死,其後果的嚴重,是不堪設想。
我和林默趕緊架起了黃教授,蝸在那塊凸出的石頭旁。想要衝出蔓陀羅狸藻布下的八卦陣圖,以我們現在來說,是感到相當的困難。
因為陣腳的突破點,究竟是在哪個方向?我們是無從得知。更致命的是,我們同時出現了少許的幻覺。看實的為虛,見虛的是實。
我們都是誰也想不到,因為莫言的無辜失蹤,讓我們一眾人陷入困境的生死存亡間,命懸一刻的在苦苦掙紮,也是掙紮的奄奄一息。
那‘十字’口的旋窩依然是在擴張,一圈一圈的波動軸弧,向我們四周蔓延的蠕動著。我們同時一抬頭,是瞥見了四株的蔓陀羅狸藻花卉,又是整齊的排列為一直線張開。不過,它們的花瓣,是緊緊的合並,仿佛是在養精蓄銳,在備戰下一輪的準備。
我和林默相視一眼後,急速的架起了黃教授,欲要一衝而出。但是,我們的如意算盤是落空了,西位置的蔓陀羅狸藻,它腥紅的花瓣,已經是毫不留情的橫跨在我們的麵前。芯卉是一顫動,再一張開。好似一張血盆的大口,向我們俯空而下。
我與林默是一驚!仿佛是在磨難中瀝煉出來的心有靈犀,彼此反手的一扣,一環,再重重的一甩,把黃教授安全的向後推了出去。
隨即,黃教授悶哼一聲,被甩出了安全地帶。繼而,那俯空而下的蔓陀羅狸藻,似一張無形的大網,把我和林默欲要一罩而吞並。
甚至,我是嗅到了從花芯瓣裏的濃腥臭味,如同是屍體腐爛發出陣陣的惡臭。一刹那,我和林默同時一竄的往後翻一滾,得以閃開了蔓陀羅狸躁的襲擊。
不過,在我還來不及喘上一口時,及是聽到林默悶哼一聲。我一扭轉頭,林默已經是被蔓陀羅狸躁的觸角纏住,牢牢的環在他的左腳跟上。
我忽感覺到眼前一晃閃,似有一團黑影疾速的飄去。我隨即一怔!卻是林默了!如水膠管粗大的觸蔓陀羅觸角,把林默一勾又一伸縮卷上了半空中。
我大喝一聲,蹬腿的一掠地撲空,終是能抱住了林默的半節身體。然後,我們仿佛是在蕩秋千的晃悠,被蔓陀羅狸躁的觸角又是一勾,再一卷,後一縮的扯拖。
我和林默都是明白,眼看距離它們‘十字’的旋渦,已是不足百米,我們必須要趕在那一刻,擺脫蔓陀羅狸藻的糾纏,才不至於被它們吸入旋窩中,那後果是不堪設想了。
林默是麵色慘白大呼道:“張楓!快放手!如若不然,我們倆都得斃命!記住,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趁那妖物把我吸入旋渦時,你一定要把黃教授帶離這個狗雜的鬼地方……”
“閉上你的臭嘴!你在交代遺言麼?”我惱怒的唾了他一句,“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能意料所發生的事情。抓緊了!”
我在突然間,才是想起了在暗袋中的手槍。在隕石下的大蟒蛇,我是扣下了一發子彈,不過很是可惜,沒能擊中。
祖父曾是說過,槍堂中的七發子彈,是經過了他特殊的處理,浸泡了硫黃,雄黃,朱沙,黑狗血的七七四九天,凡是一切不幹淨的邪惡,此子彈都能一槍的穿堂。
可是如今,我反而是猶豫了。此蔓陀羅狸藻,它們的致命區,究竟是在哪裏?
“張楓!你丫的吃錯了藥?我叫你放手,你聽道沒?生死攸關中,你既然還在發愣?沒有時間啦!”
我一驚!想不到在我一刹的晃神後,距離那四株的蔓陀羅狸藻的‘十字’旋渦,已是十米的範圍內。我不在猶豫,趕緊掏出暗帶的手槍,瞄準了蔓陀羅狸藻的觸角,一指扣下板機,硝煙彌漫的刺骨欲隆。
同時,我和林默的身體往下重墜,又聞及‘砰’的一聲,我倆重重的摔下,與大地來個親密無間的擁抱。
顧不及疼痛,‘咻’的顫風而動。我立即又是瞥見了從南北方向的蔓陀羅狸藻甩出了觸角,其速度當真是快,如閃電,雷厲風行。
若是在被此觸角纏上,那麼,我們又該是如何解救?
當觸角是向我直直的甩來,我竟是忘記了躲閃。但在最後一刻,我的身體是被一撞擊,立即閃開了一旁,很是僥幸的繞開了。
是林默!迫在眉睫的危險,我竟是在發愣!做出的舉動,真是讓林默吃了一驚!
仿佛,現在的我,已經是非此時的我。
“阿楓!你在發什麼神經?難道你不知道剛才很是危險嗎?若不是我剛才一推,或許你現在,身體已經是被觸角穿了一個大洞了。”
我一晃眼,即見從林默的口中,他張開一口的撩牙,芒利,凸嵌。更加可怕的是,在他撩牙的兩旁,竟是延伸出了兩個觸角,張牙舞爪的亂竄。他的眼睛,隨即是一晃的轉變為紅色,深邃不見底,他猙獰的神色,如同是竄出地獄中的厲鬼,青幽綠色。繼而,我目光瞥到他的雙手,頓是麵色死灰。
可以說,那已經不是一雙人類的手了。根筋爆裂,白骨森森,既然,還有著血液一滴滴的湧出,甚至,我是看見了從他暴露出的骨頭,鑽出了螞蟻,蟑螂,蛆蟲,黑壓壓的蠕爬在他的身上。
“阿楓!你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