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們是沒有時間考慮怪魚的生死,因為我們畢竟是安全的返回,其它的,一切對我們而言,都是不重要。
唉!真是好事多磨啊!
原本說是要把一身的汙垢清洗幹淨,誰曾能想到,在半路竟是忽然殺出了個‘程咬金’險些讓我們一眾人命喪此湖中呢!真是應驗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的真理話語了!
我自從被他們拉扯到岸上後,手腳勁攣的肌肉,大概是在一盞茶的時間,已經是能自由的伸縮自如,完好如初。
隻不過是,黃教授,小尹和林默,他們的身體和胳膊,都是受了些傷,但都不是致命的。隻是被怪魚的一張撩牙,刮了些皮外傷而已。滲漏出了少許的血,也是不礙事!男子漢大丈夫嘛!是流血不流淚的!而且,也不是被那什麼病貓瘋狗咬傷,不至於擔心往後落個狂犬病什麼的。
簡單的處理了自己身上的皮外傷後,老江頭已經是升起了一勾火,暖暖的照亮我們一身。彼此的席地而坐,圍攏一圈。
我低頭一看表,時間的跨躍度,已是將近淩晨了。想不到,與怪魚的糾纏,竟是如此之久,直至把我們累的筋疲力盡,癱坐如一團爛泥。
身旁的‘旺才’對我們在坐的每一個人都是一番的左顧右盼,睜著一雙深遂的狗瞳,低低的鳴嗚,仿佛是在向我們道上祝福的劫後餘生。
嗬嗬!這個小畜生,真的是能讀懂我們的心事不成?
肅靜!天地蕭蕭一片!隻有燃燒勾火的劈裏嘩啦作響。‘寡咕!’不知是誰的肚子發出了一記怪異的大腸蠕動。
饑餓的襲來,讓我們是麵麵相覷一番後,各懷心事了!道是荒山野嶺,黑黝叢林,遠山,坎坷棘刺,步步危機,又是該從何處找吃的?
隨即,‘旺才’是‘咻’的從我們的身邊竄出,接著,又是聽見‘撲嗵’的一聲,水浪濺溢。
我們隨即一驚!‘旺才’竟是一頭栽到了湖中,對於它此番舉動,我們都是感覺到好奇,即刻尾隨的跟了上去。
在湖濱的不遠處,通過手電筒的芒光,我們是看見了怪魚的屍體,已經是飄浮在一圈湖的中央,倒翻的露出了白白的肚皮。
也是瞬間明白,怪魚被林默和老江頭近距離的射擊,正是擊中了它的要害,終究是難逃一死。至於它剛才的隱匿蹤跡,想必應該是怪魚欲要逃離的竄沉到水底,但終於是致命的外傷,讓它一命就掛掉了。
至此,我們一眾人自是皆大歡喜!
更加讓我們歡喜的是,‘旺才’或許是能感受到我們的饑餓難耐,才從我們的身邊溜竄而出,躍進湖中,掠遊到怪魚的屍體旁,一口的銜咬住怪魚的屍身,又是往後掠潛。
我們是明白了‘旺才’的舉動,由老江頭潛入湖中,協助了‘旺才’把怪魚的屍身扯上了岸。這時候,我們才是清晰的看清了這一頭長得怪異的湖中魚。
方見怪魚是兩瓣鱗唇豁岔而開,在岔開的豁唇上,左右兩邊分別嵌套有四顆芒利的撩牙齒,兩排四顆芒利的撩牙齒下方,又是延伸出一排小牙齒,細數之,竟是二對六分開,十二顆短牙,同樣是芒利,瞧著是讓我們一眾人彼此毛骨悚然。
它頭上的兩個眼睛,也是向著岔邊對開,大小如是珍珠李子的體積,猙獰著睜開,仿佛它是死不冥目。
怪魚扇型的尾巴,足有一張屏風之寬大,厚三尺寸。怪不得,它當前向我們卷起的水波浪,是如此的洶湧澎湃,讓我們是抵抗的奄奄一息。
怪魚的致命傷處,是在它魚身腹部的上五寸,被彈槍破了兩個洞口,如母般的穿洞口,現在依然是有血液的湧出。
又讓我們驚訝的是,從怪魚魚腹部湧出的血液,既然是綠顏色的。綠顏色的血液?而且,其顏色接近透明,若不是我們親眼所見,當真是難以置信呢!
一般而言,幾乎所有生物的血液都是呈紅色液體。那是造血基因所為,紅細胞,血小板,血素沉澱一係列的物理變化。
可這怪魚的血液,竟是為綠色的!我們雖然是吃驚!但是,腹中的饑餓,更加是戰勝了驚訝的理智。
再者,我們總不能辜負了‘旺才’的一番‘心意’吧?管它的血液是紅色的,或是綠色的,即使怪魚的醜陋,讓我們瞧著是不舒服,但是與彼此腹中的饑餓相提並論,我們是不在猶豫。所以,我們很快從背包袱中掏出了刀具,把怪魚全身剖個七卸八塊。
削好了枝架,一場別開生麵的烤魚,轟轟烈烈的拉開了序幕……
吃飽,但是,沒能喝足。如此一折騰,我一再一看表,時間已經是將近零辰一時左右了。忽乍風起,風吹木葉,沙沙一片響聲的佛顫,聞者,是心悸不安。
何況,四周,依舊是飄蕩著或大或小的‘鬼火’,左右撲閃,忽明忽亮。
我們都是感覺到很疲倦,但是,我們依然是在支撐著重重欲要閉上的眼皮。
我們一眾人是在傍著一棵巨的榕樹下架起的火勾,說此植物是榕樹,我們當時並不能確定。因為天色黑暗的原因,一勾火的照亮範圍,不是很足廣。而且,我們亦是懶得去追究此植物究竟是藤條的,或是枝立的。此樹枝繁葉茂,絲絲細藤垂直的蔓延到地上,幾乎遍地及是。
再說了,剛剛結束了與怪魚的搏鬥,我們每一個人的體力,幾乎都被消耗光了,走起路來是搖搖晃晃的,何來的經曆再去研究多餘的事情?
畢竟此地是荒山,為了以防不測的突發事件發生,免去野獸的襲擊,一個不小心,立即是葬腹於禽獸的腹中。
後來,經過我們的商議,此樹變成了我們的暫時棲身之所。
我們五人,如同是猴子般的攀上了此樹的粗大枝杆,各找了個可以倚靠舒服的方位,半小息一會。
小尹建議說,難道你們不覺得很悶麼?想睡又睡不了,暗夜長漫,總得找些樂趣來度到明天天亮吧?
我們是讚同,也是沒有異議。然後,我們是達成協議,每個人,必須要講訴一個典籍,或奇人之談,必要生動,切忌枯燥無味。結局最差的,就是最後的輸家,那麼,所付出的代價就是跳到樹下,繼而繞著此樹三圈,學著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