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黃教授向我們趕來,於是,我們又是拽上火把,手電筒,坎坷,顛簸,崎嶇的沿道上,展開了一段新的逃奔。急奔了已有五分鍾的路程,我們是沒有向後張望,倆怪物的窮追糾纏,迫使我們是抓緊每一秒鍾的。隻要我們能趕到流酸池,或許,我們可以就地取材的運用流酸的腐濕濁性,來應付身後的醜陋怪物了。
“嘶!”
黃教授,林默,他們同時是發出了一聲驚訝的歎息聲!在前方的十米路程,即見一股股的白色煙物撩繞,嫋嫋飄浮。幻似仙境,但卻為人間地獄。隱約能聽到汩汩的冒泡音,那是沸騰的水分子,相互竄動的交錯,所發出來的聲音。此刻於我們而言,當真是十分的美妙!
“是流酸!”
黃教授,林默他們的吃驚樣,瞳孔的一百八十度擴張,他們彼此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對!確實是流酸!而且,是滿滿一池的流酸!”我向他們撇一眸,深吸了一口氣,又是繼續道,“而且,這一池的流酸池,它們的沸騰溫度,是純淨接近天然,所以,你們應該知道,它們的沸騰度,究竟是有多高了。即使是一塊堅硬的鋼板,也是難以抵擋它們的腐濁,這便是我要把怪物引到此的目的。”
黃教授晃蕩著手電筒的芒光,來回的掃射在池邊的四周,他一副興奮的神色,呐呐道:“真是不可思議,想不到,這黑黝一片的深山荒洞,既然有著那麼一池的天然流酸,若我們那把此流酸引渡而出,作為我們的考古專用設備,或許,我們就能輕易的打開一切堅硬的物質,也是不知道為我們省去了多少的麻煩事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林默隨即接上黃教授的話語,他眉目一擰的撲閃,“那是天然的流酸,可想而知,它們的腐爛濁性,遇物即化,既然是如此,又怎麼能把它們引渡而出呢?我們唯有是望而生歎一息罷了!可遇不可求的。再說了,我們現在是自身難保呢!先把我們身後的倆怪物搞定再多定論也是不遲。“
我點頭,是讚同林默所言。我們三人,盡是小心謹慎的繞著池邊,甚是提心吊膽,生怕是一個腳步趔趄的不小心,一頭的栽進流酸池中,一命是烏呼的完矣。
‘悉唰!’的響動。
我們是不禁一回頭,即見倆獨眼怪物是隨之而來。
它們是一左一右的縱攀躍進,碎石子繼續掉落,仍然是沙沙作響。不出片刻的時間,白影的飄落,是橫阻在我們的麵前。雷霆之勢,其勢不可擋,亦是來勢凶猛。前方不遠處是流酸池,即使是被獨眼怪物生生的切斷了我們前進的腳步,選擇退縮麼?若為往後一退,必定是凶多吉少,前程難料。於是,我們三人相互的打了個眼神,共同默契十足的配合。
當倆怪物向我們撲來時,閃身的一左一右岔道兩路跑開。我與黃教授岔開一道而去,林默則是拐進了右側方向,不過,我們都是共同的圍繞著流酸池疾奔。因為唯有是如此,我們才有把握的勝算。
我負責在黃教授的身後,以是防備獨眼怪物的襲擊,雖說那是遲早的事,但我必須地考慮黃教授的體力,如此一路急奔的顛簸,他早已經是吃不消的大口喘息,猛汗飆出,淋漓的濕了他一身。前方的黃教授忽然是發出了悶哼一聲,他竟是腳底一個打滑,跌身的滑翔。
我是吃一驚!情況似乎不妙!前方三丈是流酸池,而黃教授滑翔的身體,由於是受到了斜坡的慣性,依舊是在繼續的仰麵跌落。那滑翔的速度,叫我是麵色死灰,萬一黃教授一個把持不住,浸入了流酸池,別說黃教授是鋼身之蛆,即使擁有了不死之身,也是難以阻擋那高濃度流酸的侵濁。
恰在此時,我是被怪物纏上。獨眼怪獸施展著它的一雙利爪,是瘋狂的對著我上下橫掃。我一愣!它也會發怒?莫道是因為我們齊齊把它們耍了一回?如此一想,卻被怪物的利爪刮嵌在我的右邊胳膊,一陣皮撕痛。它的利爪依舊是在繼續的深度嵌入,我喝一聲,一扳手的扣下了它那光凸溜的腦袋。
隨即,我的手是粘糊了一層油膩的汙垢,沒有時間甩掉。獨眼怪物騰地的縱躍,直線般的向我擲擊。此刻,我是不敢與它戀戰的,旋身竄溜,抄著黃教授的方向,跑了上去。獨眼怪物且是在我身後一陣猛追。它雙腿的彈性,好像是螳螂的雙蹬腳,一蹭一躍的速度極強悍。
我腳不幸拌一石頭,‘啪’的一聲,我隻頃刻重身被摔了‘狗吃屎’的姿勢。麵部正麵著地,一陣撕痛,隨即蔓延著神經襲去,痛楚的咧嘴扯牙。摔倒的那瞬間,我是瞅見了黃教授身體在繼續的滑翔時,是被一塊在巨石阻攔而下。現在的黃教授,是半臥身的倚靠那那塊巨石上,麵色煞白如蠟燭。
爾後,我是聞及一股風聲颼的掠來,繼而,我的背是一重物落下,即要把我的魂魄生生的墜出。在接著,是刺痛的撕扯,讓我是冷汗流浹背。竟是那獨眼怪物,瞅住了時機,在我被石頭拌倒後,一縱的倚在我的背部,利爪,撩牙並施的對我展開了致命的攻擊。獨眼怪物一爪,一牙的在我背部又是撕,又是咬嵌,我早已經是疼痛的死去活來了。
我憋足力氣,身體是躬身而起,馬上把獨眼怪物壓在身下。我的赤手空拳,如同是狂風暴雨般的向著怪物的腦袋,拳拳落下。死命的擊打,欲要把它那光溜溜的腦袋殼,重拳的擊個稀巴爛。
我倚在獨眼怪物的身上不到一分鍾,又是被它來個反客為主的把我撕翻。我滾落一圈後,腦門上是一吃痛,白花花的星星無端的冒出了一大片兒。我伸手一摸在自己的側腦邊,一個大泡腫了起來。我竟是不知道,獨眼怪物的一撕翻,它的力氣是如此大,把我甩出了幾丈遠外,直至是滾到了黃教授倚靠的巨石上,然後我的腦袋是撞著了。
“張楓!怎麼樣了?還撐得住麼?”
黃教授順手的把我撈一把,直直的把我半拖半扯拉的挪動到他的身邊。神色即是替我緊張,又是擔心的模樣。而黃教授的身後,一米的距離,便是隨處冒著滾滾的熱氣的流酸池,望著,叫人是心驚肉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