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同感!我們要小心為妙!切不可大意!”黃教授是接上了林默的話。
顫顫抖動的灌木,茂盛的被遮掩個嚴密不透。聲音傳出,是聽到了有灌木枝被折斷的脆響,劈哩啪啦的連續不斷,甚至是激烈。
‘旺才’是首當其衝的躥出,鑽進了灌木中去。隨即,是一聲震蕩天地的咆哮如雷聲,伴隨著‘旺才’的呼嘯。
“是老虎!”
眾人是麵色大顫!急忙的後退去。隨著灌木的抖動,是更加的激烈,可想而知,若‘旺才’和虎真是撕鬥上了,那該有多激烈?生死存亡的搏鬥啊!之前我還以為,這不過是一片普通的熱林叢木罷了。可目前卻是無端的冒出了個老虎,可以斷定,原來這灌木的四周,乃是危險無處不在。
“我們不能至‘旺才’於危險中不顧!每逢我們遇到危險的情況土法事件時,都是‘旺才’臨危不懼的為我們解難,難道我們明知道‘旺才’此次前去,它必定是凶多吉少的,我們還有做逃兵麼?”我目光掠向依舊是在後退的他們道,“黃教授,小尹你們留下,我和林默去助‘旺才’一把!情況危急,就這麼定了。”
林默麵色一凜,與我目光相對,點了點頭。於是,我們並肩的衝去,拔開灌枝葉,一頭鑽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是震撼的!同樣是血腥的。不過,是大大的出乎意料。那是一頭花紋雄性虎,它的體形,可以是比上兩頭剛剛出聲的牛犢合並的還要大得多,一嘴撩牙長怒吼,左右翻滾的打著圈,雙目露出了狠狠的凶光,一直是死死的盯著‘旺才’的腳步轉動。
原來是如此!花紋虎是遭遇了套鉗。是個大形的夾套,一般最常見於東北三省的深山捕捉獵物的裝備。花紋虎的後端左腳,是被夾帶死死的夾住,使它擺脫不了套帶的深層嵌入,半蹲臥位,旋轉著身子,還是很靈活的轉動。
叢草中,粘滿了花紋虎的血液,已經是凝固一團的黑色。‘旺才’全身的毛發,是根根的豎立而起,尤其是‘旺才’的兩瓣耳朵,直直搭起,咧嘴撩牙的瞅著花紋虎打轉,乃是伺機一發做著準備。
花紋虎在掙紮,它警惕的扭動著身軀,偶爾會發出一聲長嘯,是悲憤的,夾著怒氣的狂斥。虎落平原遭犬欺?我忽然是想起,這荒山的野嶺,怎麼會有人家在此裝上弩套呢?莫非是在不遠處,有著居民的居住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林默瞅了我眼,小心翼翼的繞著花紋虎打量了一圈,他忽然是哈哈大笑,“原來這虎被困住了,怪不得……”
一嘯長鳴,‘旺才’身子飛竄起,張口撲向了花紋虎咬去。
即見花紋虎的身軀是靈巧的擺了一圈,巧妙的避開了‘旺才’的攻擊。‘旺才’是撲了個空,它的身子躥出了三丈遠外,又是折身而回,殺了個回馬槍。花紋虎見勢不妙,半躬起了身子,雙前爪分開,怒目的瞪視著‘旺才’的飛身撲來。
我與林默是看得目瞪口呆。動物之間的搏殺,還是頭一回親身經曆。血腥不在話下,若不是那花紋虎被鉗套給困住,我倆定是夾著尾巴,大驚失色的逃之夭夭啦!哪能如現在,心平氣和的在一旁觀戰呢!
‘旺才’折身的反擊,方見花紋虎身軀一個扭轉,又是輕鬆的閃開去。看此虎的身法,畢竟是萬獸之王,捕殺的技巧,逃生的手段,是曆經百戰的,爐火純青了吧?若是‘旺才’與相提並論,於‘旺才’而論就,定是要遜色上許多。
‘旺才’接二連三的撲了個空,每一次,‘旺才’的主動出擊,都是沒能對花紋虎造上致命的創擊,反而是花紋虎,它每一次的躲避,都是能很輕鬆的佛開了‘旺才’的襲擊。我是看得心驚膽顫,也是佩服花紋虎的臨危不懼。仿佛,它絲毫沒有受到‘旺才’攻擊而來的外界受阻,而是應戰的輕鬆。花紋虎雖然此時是受困在鉗套下,亦是能明保責身,實在是相當的不容易。
‘旺才’停止了對花紋虎的攻擊,它雙目怔怔的盯住花紋虎,繞上了一圈後,‘旺才’是采取了半蹲位的姿勢,虎獒對峙,一觸即發。
“不好!花紋虎要展開攻擊了。”林默大叫一聲,向我揮手示意。
我順著林默的手勢,卻見花紋虎一張口咬下了它的後腿端處,就是被鉗住的那根腿上。我心驚!花紋虎要斷腿保命,它的舉動,是多麼的正確啊!大敵當前,斷腿事小,保命要緊!當機立斷。
‘哢嚓’的骨頭斷裂音,花紋虎忽然是躥起,撲向了‘旺才’。這突然的舉動,‘旺才’是沒來得及閃開,它的脖子,已經是被花紋虎張開的利牙,嵌入的咬下。一股鮮紅的血液,立即從‘旺才’的脖頸上湧出,染紅了它的一身金色絨毛。虎獒雙雙是滾翻在地,相互的撕咬著。但是,‘旺才’是處在下風,極度在掙紮中。
情況危急,‘旺才’是命懸一刻。左顧右盼,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灌木枝。轉身跨去,雙手使力的扳下了一根粗壯的木棒,又是十萬火急的奔回。卻在那一刹間,傳了林默的驚呼聲。我尋目探去,呼吸頓時是凝固。
隻在一功夫的眨眼間,花紋虎已經是把‘旺才’嘶咬倒地的奄奄一息。繼而是林默被花紋虎撲在了叢中,一人一虎,不斷的滾動著。
我飛身前去,撈起手中的木棒,一棒狠狠的砸下花紋虎揮擊。不料,我那一棒是砸偏了,卡上了一上頭的木灌,‘啪’的一聲,粗壯的木棒,是橫斷了兩節。
那一刻,我是徹底傻了眼!怎麼會這樣?
更糟糕還是在後頭,花紋虎忽然是怒吼一聲躥起,舍下林默,竟是向我撲身襲來。那時候,我想要躲避,根本是來不及的。我脖頸上一刺痛,是被花紋虎的一雙前爪刮下了一塊皮,血液的滲出,我甚至是嗅覺到了死亡的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