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石門就好關上,李四怒吼一聲,反身的扭轉,扣手向黑僵拍出了一掌,掌風霍霍;李四接著,又是向黑僵踢出了兩腿,於黑僵的****處,使勁的發力。幸得是黑僵一具,若非是一個男子,想他這一輩子,承受了李四的飛腿踹下,定是要斷子絕孫的。
碰!碰!砰!
黑僵閃身落下,在李四的身後幾步。就是在那一瞬間,李四的胳膊,也是被黑僵的雙利爪,深深的在他的肩膀鎖骨處,勾嵌的劃入幾條深深的裂縫,血液湧出,很快就染紅了李四的衣服。
黑僵致命的幾步落下,李四撲身飛竄,恰好從石門的欲要並上的縫隙中,‘咻’的閃身而出。塵埃落定,李四麵色死灰,沒有一絲顏色,蠟白如屍。他的身體,緩慢的倒下,半臥,半倚靠在石門外,大口的喘著氣。
意外的劫難,意外的逃出升天,意外的又撿回了條小命,李四雙腿一軟,全身心一放鬆,片刻間,李四就昏睡了過去。
許德江說,後來,李四從墓室中出來後,那時候,他才是發覺,自己是不幸被黑僵感染了屍毒。每當他體內的屍毒發作,就會像瘋狗一樣的亂咬人,著物即撕。一旦醒來後,對於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又是全無印象。
由於是在民國期間,畢竟是醫療有限,李四體內的屍毒,逐日感染嚴重,況且,當時,他並未知道自己患上的是什麼疾病。當許德江發現了李四的並發症狀後,一切,將是晚矣。屍毒入侵,嚴重的損害了全身所有的的器官,並發了一係列的敗血症,枯燈油盡之時。
李四的故事,是在許德江的口中娓娓道完。一屋子中的人,聽完了事情的整件始末,同時是麵麵相覷一番,竟是不知道,該是如何來做個評價。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是非非,豈能是一言兩語切且是能定論的呢!人生如浮雲,事事還休!
“這麼說來,我也是會像李四一樣,最終是屍毒的禍亂,從而暴斃而亡?”小尹目光輕輕的閃動,有了幾許的惶恐。
看著小尹麵色的發白,唇無色,我淡然一笑道:“不會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還沒有到那悲觀的地步,再說了,以目前的醫學如此發達,總會有辦法的。”
小尹歎了一氣:“唉!若是船到橋頭尚是為直呢?又該是如何?”
小尹的反問,又是讓屋子中所有的人,同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嗬嗬!其實,若是說到死亡,無論是任何一個人,都是感到害怕的!隻不過是,我是不甘心罷了!我還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朝氣蓬勃,那麼的輕舞飛揚,還有很多的事情,親人,我沒有親身去體會,去感受,小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掛了,你們說說,我能甘心麼?換做了是誰人,料想他也是如此。”小尹話一頓,眉目晃動,灰色的暗了下去。
小尹的情緒波動真的是很大,我們看著,是於心不忍。但寥寥的言語安慰,盡是一片蒼白。屋子中的氣氛,很是壓抑。我們呼吸而出的氣息,幾乎是要被凍結住了。黃教授沉思,林默眉目低垂,許德江捋著胡子,麵色如常。
沉默,一片死靜!
木板門‘吱嘠’一聲響,有人推門而入。是林三,黑黝的麵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晶瑩的滴滴滲透。
“哦!想必你們都是未進食了!我們把那老虎拔皮沌了一鍋,大夥們正等著你們的入席呢!不知道你們的事情處理完了沒?大夥兒催促我來看看,嘿嘿!你們看……”林三憨厚的撓著頭說道。
許德江輕輕一笑,點頭說:“嗯!你先去吧!我們這就來!”
“哎!就等著你們了!”林三轉身而出,他回眸,不忘給我們一記微笑,友善的淳樸。
“年輕人!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你體內的屍毒,並非不可解。”許德江悠悠一笑,目光從小尹撇開,又落在了我的身上,話語繼續,“想必你也是知道解去屍毒的辦法了?
我點頭:“嗯!據我祖父說,隻要能找到千裏追風散,獨一味逍遙草,鷓鴣鳥這三味藥引,早晚一次的煎服七天,凡是緩上了屍毒的人,均可藥解病除。”
許德江麵露出喜歡色,哈哈大笑:“嗯!不錯!確實是如此!走!待填添飽了肚子!老頭我再與你們共同研究這事兒。”
許德江話畢,閃身走出了屋門。
“我們也走吧!”我掃視了黃教授他們一眼,同是尾隨在許德江的身後,步出了屋外。
霞光已經是落盡,星空點綴,撲閃明亮。夜的鄉村,的確是很美麗。一閃又一閃的螢火蟲,舉頭飄過,繼而是遠去。花的芬芳,處處撲鼻而來。家花,不如野花香,卻有一定的道理。一般的家花,嬌生慣澆,失了本質,隻能是花中的擺設罷了,當然是不及野花的天然吸引人,觸手不可摸,渾身滿刺,惟有是遠觀,賞心悅目的灼灼妖華。
在一個小型的廣場上,四處是火把通明的照亮。隨處可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笑語風生,好生熱鬧。場上擺設有十餘張桌子,桌子上有各色各式的菜樣,滿滿的香味誘人。隻是所有的男男女女,均是沒有誰動筷子,端然正坐。
眾人自是疑惑,有了幾絲不解。見我們的到來,林三馬上是前來引導我們,繞過了一張正中心位置的桌子上,安然彼此的坐落。
桌子上,擺放著一隻空碗,碗邊緣上刻繡著圖案,小巧玲瓏,靈致可愛。可以看出,其碗的做工精細,花上了心思。我是少許的驚訝,一個閉塞的小山村,莫道他們的生活水平,竟是有如此的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