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的,法會是散了場。我和阿鳳,早先一步的閃步走人。不過,我們並沒有真正的走遠,而是悄悄的隱匿在不遠處廟堂的一棵大數下,靜觀其變。因為我猜測,農貴今天晚上,必定在廟堂中做些手腳。忽然,我是想起了在半路上撞上馬寡婦的那一幕。
暗夜黑不溜揪的,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在家裏睡覺,而是孤身一人提著煤油燈,又是鬼鬼祟祟的樣子,不免叫人是生疑。況且,馬寡婦和那老神棍又有一腿的關係。但憑那一腿,就是不簡單了。
片刻鍾後,所有的村民都都是相繼離開了廟堂,隻是剩下了農貴在折騰著他的那些大仙法器。我和阿鳳悄悄的躡著手腳,慢慢的接近道廟堂的後門。我探手,把門柄擰開了一條裂縫,但見農貴把那一具黑色的棺材打開了半蓋,一人對著那一具屍體喃喃自語。
由於是距離一段路程的空間,我是沒能聽清楚農貴在呢喃些什麼。阿鳳是一臉緊張的挨在我的身後,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楓哥!我們回去吧!這廟堂裏是陰森森的,剛才是人多我沒覺得,可是現在……”
“噓!”我示意了阿鳳一個動作,“別怕!有我在呢!我倒要看看,那個神棍在棺材中做了些什麼手腳。”
農貴在棺材的屍體中搗弄了一陣,忽然,從廟堂的東門角邊,是傳來了“噓噓!”的幾聲噓叫聲。我尋聲望去,竟見一個模糊不清晰的人影晃了一下,就失去了蹤跡。而恰時,農貴是慌張的合上了棺蓋,匆忙的收拾了一會,急忙的跑出了廟堂。
那廟堂東門角的那人是誰?難道是來向農貴提示的?我想了一會,腦海中是亂成了一團,沒有理出一個清晰的頭緒來。
我揪過了阿鳳,向著廟堂的正門走去。此時是夜深人靜!想必應該是沒有外人進來的。何況,在廟堂中,還橫放著一具黑色的棺木,在黑色的夜,是襯托出一股陰森悚然的感覺。
“楓哥!你……你這要去做什麼?”阿鳳是嚴重的顫抖口語,慌張的扯住了我,阻止了我跨前的步伐。
我柔聲對她說:“去看看那一具棺才,看那老神棍在屍體上做了什麼手腳。”
“我們回去吧!再說了,那具屍體有……有什麼好看的……”
“乖!別怕!不是說有我在嗎?你可知道,我祖父可是捉拿那些妖魔鬼怪的高手呢!小樣的,而我就是他的孫子,當然是秉性了他的遺傳基因啦!那些東西,它們躲避都來不及呢!”說完,我又是偷香了一啜下阿鳳的紅唇,一吸引她的芬芳。
阿鳳是嗔怒了我一捶,但她的粉拳,卻是輕輕的落在我的胸前上。瞧著她一張粉紅的小俏臉,若不是此時我們倆在廟堂上,也許,我馬上會把這丫頭給就地正法了。初嚐人事,年輕氣盛,那一份媚惑,的確是不小。
暗暗壓下了心中的那一份****,我把棺材打開了一條縫隙。想阿鳳是害怕的,緊緊的粘在了我的後背上,一雙小手,嚴重的顫抖著。農貴那神棍口口聲聲說此屍體乃是聖屍降世,阿鳳或許是受到了農貴的妖言惑眾,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的根深蒂固。對農貴的話語,是抱著深信不疑的態度。
自此,我是明白,若是給阿鳳灌輸些無神論的思想,還得需要一段時間,並非是一朝一夕能改變她對農貴的看法。不但是如此,此村上下所有的村民,不也是如此嗎?就好比如是剛才,農貴隻需一副裝模作樣的說,給他口中所謂的‘聖屍’捐資,在場的村民,通通是言聽計從,可悲!可歎!可憐!
棺蓋劃下了棺木的二分之一,暴露出了那一具屍軀,依舊是如我第一次所見的沒有任何改變。隻不過是,在他的額頭上,粘上了一張黃色的符紙。我不禁是暗然失笑,此舉做法,必定是農貴所為。他最擅長的是裝神弄鬼,若不是在屍軀上動些手腳,他又怎麼能瞞天過海呢!
那張黃色的符紙,與一般的冥錢沒什麼兩樣,很是普通。符紙上是用紅色的筆墨畫著一些撩草的字眼,那字眼,倒是筆畫龍飛鳳舞,看得出,農貴的筆勁,頗有書法的根基。再看屍軀,已經是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依舊是長袍,做工精細,應該是農貴吩咐村中的大嬸們連夜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