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陽依舊熠熠升起,華辰一覺醒來,已是下午時分,但覺頭腦陣痛,甩了甩頭,奇道:“我以前喝酒,尚有比昨晚多喝的時候,卻從未有過頭痛,怎麼今天卻昏睡到了此時?
此時寧采薇端了飯菜進來,見華辰已醒,喜形於色,說道:“大師兄,你終於醒了。”
昨夜三人回來以後,華辰初時還有些清醒,但沒過多久,一股濃烈的酒意上湧,衝得頭腦發暈,便沉沉睡了過去,寧采薇靠在華辰旁邊守了一夜,早飯時分,便去給華辰端來飯菜,但是華辰卻一直未醒,待飯菜涼後,又去膳堂請廚子熱了端來。這次回來已經是第三次去熱飯菜了。
華辰看著寧采薇手中飯菜尚且冒著熱氣,又看了看天色,早已過來早飯時間,當下便知寧采薇是特地去膳堂熱了來的,不禁又是感激,又是不忍,說道:“師妹,謝謝你。”
寧采薇端了飯菜過去,說道:“大師兄,你快些吃吧,待會又涼了,華辰重重點頭,接過飯碗,狼吞虎咽地將一碗飯吃了個幹幹淨淨。
寧采薇收拾了飯碗送回膳堂,又回到房間,看著他眼中還有幾分朦朧酒意,關切問道:“大師兄,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從來都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醉過。”
華辰想起昨夜月下醉酒,突然問道:“大憨他怎麼樣了?”
寧采薇道:“大憨早就醒了,我看你們昨天晚上都沒有喝多少,怎麼會醉成這樣子?”
華辰嗬嗬一笑,說道:“我自小喝酒,從未一醉,不想昨晚大憨去哪裏弄來的如此烈酒,這次反倒不如大憨了。”
寧采薇也是淡然一笑。
“啊……“華辰大叫一聲,一陣寒意突然襲上心頭,華辰打了個冷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寧采薇看到華辰臉色異樣,忙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了?”
話剛說完,華辰體內一股寒氣從小腹突然騰起,順著全身胡亂竄走,由小腹到五髒,繼而到四肢。
寧采薇連忙抓住華辰的手,雙手相接,但覺手中好似握著一塊冰塊,寒氣逼人,連自己都打了一個冷戰。但心係華辰,不忍放開。
華辰喘著大氣,口中噴出一股股白霧出來,他自知體內寒氣會傷害到寧采薇,奮力將她推開,顫著聲音說道:“師妹,快……快給我……酒。”說話之間,嘴唇上已經鋪上了一層薄霜。
寧采薇被嚇得魂不附體,沒了主意,聽華辰要酒,迅速從桌上拿過華辰的酒葫蘆,遞給他,華辰接過酒葫蘆,仰頭將滿葫蘆酒盡數倒進口中,咕嘟咕嘟全都喝了下去。
烈酒本具有驅寒取暖之功效,華辰一葫蘆酒下肚,體內一股寒氣漸漸回到小腹,身子也慢慢停止顫抖,但因寒氣傷體,此時全身酸軟,無力地垂下了身子。
寧采薇早已嚇得俏臉煞白,眼淚都掉了出來,就在這瞬間變故之中,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失去了華辰。此時見華辰臉上慢慢恢複血色,唇上白霜也化為水滴,滴落下去, 再也忍不住,撲上去抱住華辰,哭道:“大師兄,你嚇死我了,我好怕,我好怕啊。”
華辰扶著她的肩膀,說道:“師妹,沒事的,我自小就得了這怪病,十多年都沒事,以後也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