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玉,張宇並不是沒有加以提防,在自己的意識中,他已經很防範此人了,可是為什麼,還是著了他的道?
張宇現在的心情,低落已極,但是歸根結底還是由於張宇的內心,過於善良,雖然他曾經為魔,雖然他幹過那麼多的驚天動地的大事,經曆過那麼多的命運曲折,但是他的心,還是善良。
他是正義的化身。然而此時,他的內心卻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到底為什麼,到最後,還是被這許玉所算計。其實這一路而來,許玉所說的話,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他在那戰場之上,被人追殺,現在想來,那哪裏是追殺,如要那些築基修士真要殺他,他能跑得了幾步?分明,那些築基修士被他帶過來,目的就是要殺死自己。
然而卻不料,這些築基修士被自己所殺,接著便是他引自己來這裏,他根本,就已經叛離了萬聖宗,隻是他說,他是被押著去指認自己那句話,騙過了自己。
張宇啊張宇,我還是太年輕,張宇在內心暗罵著自己,可是事到如今,能怪誰呢?隻能怪自己。
成功的人,都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失敗的人,才會將失敗的原因歸結給他人。現在,必需要向前看,這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將已經損壞的身體進行修複。
可是此時,體內的靈力已散,流竄至七經八脈,這倒不是問題,張宇的經脈特別多。此時沒有靈力,他隻能用自身的靈力,來修複自身的傷勢。
渾身不能動彈,張宇隻得運用起九轉神術,來調息體內的零散靈力,首先要將這些散亂的靈力歸於丹田,其次要將已損壞的身體部份進行修複。
九轉神術飛快地運行著,時間也飛快地過去,轉眼之間,已經三天過去了,張宇的傷勢終於被他一點一點的修複回來,隻是耗損的靈力卻也是巨大。
他驀然從地上坐起,然而就在他坐起的這一瞬間,令他感覺到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這周邊的草叢,卻隨著他的坐起一陣晃動。
張宇的瞳孔猛地一縮,內心極為一震,他緩緩抬起右手,卻是發現在他的右手抬起的瞬間,草叢立刻相映地起了變化。這一變化立刻讓張宇的內心產生了一絲明悟。
這絲明悟還不確定是什麼,於是他又將右手向左向右緩緩移動,就在他移動的時候,雙眼集中精力地盯著草叢,果然,那一根根細細的草隨著他手的移動也緩緩地移動起來。
草尖都向著他的手,隨之而擺動,就像是他的手在拔弄著草叢一樣。張宇百思不得其解,發現這裏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帶著某種靈性。
他沉呤了片刻,將神識輕輕散開,仔細地觀察這些草,發現他神識動的時候那每顆小草的周圍,也有一絲神念的波動。
這是什麼陣法?竟然如此奇妙?沒錯,這是陣法,但這種陣法,比之張宇所學過的陣法更加奇妙。這種陣法有一個名字,叫做禁製。
張宇並不知道什麼叫做禁製,隻是他發現,這裏四周,都被人布下了各種各樣的神念,這種神念處處都埋伏著機關。
若是此刻,他向前走去,必定就會觸動這裏的機關,立刻身亡。然而也就是此時,張宇發現身邊的石塊,上麵有著一些隱隱約約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