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再次睜上雙眼,在心中默想一段長長的文字,那一個個符號湧上腦海,他驟然再次一睜眼,口中輕輕吐出幾個難明的咒語。
那咒語,似乎一種遠古的呼喚,深深地傳了出來,夾雜著一個又一個的符號,密密麻麻的從他的口中飛了出來,一直飛向那不能動彈的仁劍鳴。
仁劍鳴睜大著雙眼,目中一種難以言名的恐懼,看著那些符號鑽入自己的身體之內。這些符號進入身體之後,立刻進行了一係列的反應,瘋狂的蠕動著。似乎在一塊又一塊的吞咬著他體內的肉。
仁劍鳴的臉上,立刻顯現出一股極為痛苦的神色,全身緊崩的肌肉青筋爆起。嘴口發出一陣陣慘哼。張宇不斷地吐著一個個的咒語,緩緩飛出的咒語符號,大量的湧入他的身體,他的表情更是在一種難言的痛苦之中,全身漸漸地鼓了起來。
張宇突然閉口,在這一閉口之間,他的雙眼立刻露出極為專注的目光,臉色凝重無比,雙手極快地打出幾個法訣。然後驀然向著仁劍名的身體一指。這一指之下隻見一個白色地符號“噗”的一聲,衝破任劍鳴的皮膚,飛了出來,衝向那綠色的濃霧之中。
緊接著,便是一個個白色符號,接連續不斷的衝破皮膚,湧向那綠色的濃霧。仁劍鳴的身體在這瞬息之間,那皮漸漸的扁了起來,就像是一個本來裝得滿滿的袋子,而此時被掏空了東西,柔弱無力的塌了下來。
那皮膚之內,立刻顯得空蕩蕩的。很多地方,皺折在了一起。似乎可以秀過皮膚,看到體內那一根根的白骨。
仁劍免試的臉已經滿是通紅之色,雙眼之內透滿了血絲,卻隻是眼珠在不停的晃動,能理解那種被剔光了肉的痛苦感覺。沒有了肉的口中,依然在發出一陣陣顫抖卻又怪異的慘痛之聲。那痛痛之聲,似乎是一陣陣劇烈痛苦無比的低吼。
奪基大法,最殘忍的並不是說別的什麼地方痛苦,而是要將這幾種元素全部抽離身體時,還要受術人不死。那可想而知,他該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張宇不能心軟,此時已經進行了第一步,他沒有理由更沒有可能退縮,立刻進行第二步。
他再次念動著那難名的咒語,那種遠古呼喚的感覺再次侵襲而來,一個個符號,再次瘋狂一般的衝入任劍鳴那本來已經失去了肉的身體。
許久之後,張宇再次閉上嘴,雙手再次打出一個極快的法訣,一個個紅色的符號便蜂湧一般的從任劍名身體之內衝出。
那白色的符號,代表的是肉,紅色的符號便是血。仁劍鳴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就連那雙眼之中的血絲,此時也是立刻純白了起來,那晃動的眼珠內,還可以看到他黑白分明的樣子。
接下來便是骨,張宇一刻也不敢停留,額頭的汗珠,一滴又一滴的落了下來,似乎在他的身體下麵,正下著一場豆大的雨。那豆大的汗珠一滴又一滴的拍打在地麵,四濺開來。
此時他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任劍鳴猛然間睜開雙眼,他的眼球無神,嘴皮顫抖,牙關緊咬。張宇口中的咒語再一次響起,一個一個黃色的符號,直衝過去。這一些,就連張宇的雙目之中,也同樣充滿著血絲,他感覺到,施展這奪基大法,不僅是受術人,施術人也同樣的痛苦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