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夢蘭的出現,讓張宇一下子完全的陷入了困境。
“救我。救我!”似乎他一直能聽到圖夢蘭的聲音。張宇沉默,盡管內心如刀般絞痛。而那聲音便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裏響起:“救我……救我……。”
這聲音響起了很多次以後,張宇突然一愣,救我……,這並非殺人之念。隻是那夢蘭所說,要想救她,就得殺了幽魂老怪,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了張宇,進入了混亂之中,此時,那一聲聲的救我。卻讓張宇突然有所明悟。
我可以尋找別的方法,去救她,並非一定要殺人,並非一定要存殺念。我是去救人。不是麼。
從上一次意境提升之後,張宇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意境的出現,此時,他雖然還沒有感覺意境出現,卻是想起了那化神術。他轟然跳出地麵,在一處隱藏的地方,四周打下禁製,開始拿出那化神術的畫軸,看了起來。
打開畫軸之時,他的內心,還在思討著圖夢蘭之事。但是,此刻心中已經不再存殺念,而是想,我應該如何救她。
畫軸要開,張宇再次看到了那中庸之道四字,上一次,隻看了一會,便失去了感覺,這一次, 當他看去時,那四個字當中,立刻產生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這種力量,讓他的雙眼立刻感到劇痛,頭腦發漲。似乎,在這一刻,有著無數的感覺,向他襲來。
張宇瞬間,感覺到這化神術的畫麵,突然有一絲不同尋常的並化,那裏似乎坐著一個老人,老人的周圍坐著無數的求道之士,那老人,正在那裏對著眾人講道,講的是人間大道,天地大道,中庸大道。
張宇凝神去聽,想聽聽那畫中之人,講的是什麼,就在這時,他感覺這畫麵之中,一股奇特的吸引之力,向他襲來,不知不覺間,似乎自己,已經成為這畫中聽道的一員。混在那眾修士之間。
那講道的老人,向他看來,緩緩說道:“修道之人,內心不可有執念,泰山可崩,崩於眼前,但色不可改。性命可丟,情戀可丟,一切不利大道之念皆可拋,內心平靜。心若冰清。在這樣的境界之下,方能悟出天地之道,規則之道,中庸之道。”
說這話時,那老人的眼中,似乎透著一種,奇特的力量,這力量,似乎讓張宇的內心,在瞬間平息下來,不再去執著於圖夢蘭之事,也不執著於化神之神。救不救人,報不報仇,化不化神,在他的心中,不再有情緒,隻有何為該做,何為不該做,卻沒有想做,非非想做之念。
那老人的眼神,如同電光一般,直射到張宇的心底,他又緩緩說道:“天地之念,規則之念,中庸之念,起之初以陰陽而化,陰陽之力,則為天之陰力,天之陽力,天之陰力則是萬物之母體,天之陽力則是萬物之精魂。天之規則,便是萬物皆由陰陽之和而產生,殺人,救人,沒有可為與不可為之說,若是一心想救人,便會進入癡妄之境,則道不可成,若是一心想殺人,便會進入妖魔之境,道亦不可成。”
這老人的字字句句,如一顆顆千斤大石一般,落如張宇的心底,字字轟然有聲。
這千斤般的大字,轟然落入心底之後,立刻與他體內的各種精魂連為一體,產生了一股意念,這意念一產生,張宇立刻發現,這些身邊的人,每個人都產生了一股意念,每個人的意念都可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