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三月又是**回歸的時期,他也不例外,這個時間段的南方天氣總是這樣。綿綿陰雨,持續不斷,猶如深閨怨婦訴哭,剪不斷理還亂。沿途可以看見深綠的樹林在發散氤氳的白霧,恍惚間一方仙境在他麵前隨窗景不斷倒去。。。。。
自動取票機前,他姐幫他取出到學校的車票,麻木的手接過車票。機械這聽著他姐說路上的安全事項,仿佛他不是個大學生而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學生而已。接過背包,揮揮手告別了,斜跨著搭在肩上,和他瘦弱的肩膀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旅行包裏沒什麼,食物而已,左手緊緊抓著背帶。右手還有一袋食物,手指尖還倒鉤著一袋漢堡加豆奶的早餐。手忙腳亂的過了安檢,冬日裏常年裹著手套的手急忙之中也裂開了一條口子,染紅了一側。。。。。
他拿出票,進入了第五號火車廂。臥鋪上的擁擠是他沒有預料到的,那兩旁的床鋪各三層,中間一條“羊腸小道”。他把東西放在身邊躺在21號的上鋪。窄窄的床鋪翻身都成了奢望,白色的床單看上去那麼令他感到刺眼,無聊之中拿出手機正打算告別。看著3G符號,他笑了笑放回了口袋。寒假他從來沒有衝過,因為可有可無。臨行前衝了,不過正因為如此也沒用,不是本地的。。。這不僅僅是一種無言的,而且也暗含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性質。
火車行行而進,有一種在搖籃的享受,直接導致了他沉沉睡去。仿佛過了一天一夜,等他醒來,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發現過去2個小時。他知道這是一種由火車行駛產生晃動而產生的時間錯覺,他起身。看著車頂理自己不到一尺之隔,無限放大到能看見條紋,頭頂著車頂下了床鋪進了洗手間。其實這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牆,迷迷糊糊,甚至還能聽見水箱晃動的“咕嚕”“咕咚”聲。他不禁想到水箱裏是不是還有屍體,因為這個水實在是太奇怪了,黃濁,伴著一股不知什味的腥臭。不仔細觀察還很難看出來。。
回到他的床鋪,拿出手機看起了電影,火車不知疲倦的駛向遠方,穿過一站站,天空也由陰雨變得多雲,再接著變化莫測起來。總之到最後都是昏暗下來,拉上黑幕。期間他草草的吃了晚飯,中飯,準確的說是中飯一直延續到晚飯。直至車廂內燈滅,進入入眠。而他剛憑著堅強的毅力看完的26種死法著實讓他胃口全無,特別是那位胖婦人的死法,為了自己能瘦下來,瘋狂的把自己身上的肥肉割掉。割肉的一幕一幕不知道導演怎麼拍的下來,那麼的逼真,洗手間的地板上全是鮮血,紅紅的一片浸染不一樣的美,等她出來,一名骷髏般得“怪物”,全身血肉模糊走了出來,站在體重秤上。恐怖的笑了,本來胖胖的臉頰在挖肉後,發出厲鬼般的慘叫,接著便倒下,屏幕回歸到血紅色。。
他也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被下鋪一陣嬰兒的諦哭聲驚醒。搖了搖頭他感覺應該天亮了,其實不然,看了看手機,他才睡了一個小時。疑惑著看著車窗,不知什麼時候本應該被乘務員關著的窗簾被拉開了。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和裏麵微弱的光線一比。襯托出黑洞般的死寂,仿佛吞人血肉的巨型洪荒巨獸。“車廂外的女人臉”這一念頭在他腦海彈出,隨之揮之不去,不知道是他心理暗示自己還是午夜本來就不是什麼吉祥的時間。那車窗外的黑煙逐漸凝聚成一張人臉,空洞的瞳孔就這麼直挺挺的望著他。而那嬰兒的諦哭還在繼續,他張開嘴,想說話,駭然發現自己動不了。瞬間明白恐怕自己遇到老人常說的鬼壓床了,耳邊又傳來水箱液體搖晃是發出的蒼白“咕咚”“咕嚕”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