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太陽還沒有升起,空泛著慘白。
海邊。
王老古坐在一條漁船上,咬著火燒,喝著豆漿,在他的麵前,放著一個秒表,數字在飛速地跳動著。
數百米遠的海麵上,風lang翻滾。
一個年輕人奮力揮舞著雙臂,海水還很冷,刺激著他渾身每一個毛孔,甚至還不停地帶走他身體中的熱量和力氣,他的嘴唇有些烏紫,他的臉有些蒼白,他的肌肉在微微地抽搐。
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往返遊動。
年輕人正是葉初,這是他極限訓練的第一,他要在海麵上不停地遊一個時。
按照王老古的法,遊泳不僅能夠鍛煉人的毅力,也能鍛煉身體的協調性,讓全身肌肉和力量能夠分布的更均勻,以遊泳來突破極限,是當之無愧的選擇。
“子,我你能不能遊快點,你早上沒吃飯嗎?”算命老頭手中一道白光閃過,“啪”,穿過翻湧的巨lang,精準地打在了數百米外的葉初背上,頓時留下一道深深的淤青。
“你這挨千刀的老家夥……”葉初嚎叫著,怒罵著,但是身體也立刻朝前竄出了幾米,他的確沒有吃飯,本來買給自己的火燒和豆漿現在都在王老古的手中。
“什麼吃早餐不利於極限的突破,什麼幫我代為保管,全是扯淡,分明是他自己想吃……”葉初想到這裏,一陣陣地抓狂,他已經往返三次了,每次遊回來看到王老古津津有味啃著自己的火燒時,他都有種殺人的衝動。
但是,他沒有,他不能因為一個火燒、一杯豆漿,就放棄一早上的努力,還有兩趟,自己就能夠完成今的極限訓練,到時候,再報仇也來得及。
他這般想著,身體中卻自自然然地閃過一絲綠光,那綠光如流水,在經脈毛孔中遊走,最後停留在後背那淤青的地方,緩緩閃爍。
每一次閃爍,那淤青就消散一分,沒幾下,後背上竟然變得光滑如初,仿佛那淤青是用油筆畫上去的,在海lang的衝刷中消失一般。
如此反複,一邊是海lang的打壓,一邊是王老古的監督,葉初就這樣,在雙重壓力下,不斷向極限衝刺,身體中,綠色的木屬性精神力,也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下,流轉得更加快速,不斷洗刷著他的肌肉和骨骼。
“沒力氣了……”終於完成了第四趟,還有一趟就完成今的極限訓練了,但是葉初感覺到自己快撐不住了,麵色蒼白得能夠感覺到臉頰上的冰冷,雙腿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他知道,自己快要到達極限了。
“墨跡什麼,最後一趟,你要是這個時候放棄了,那麼接下來的訓練會更艱難!”王老古嚼著最後一口火燒,一道白光再次精準地打在了葉初後背,然後老神在在地道:“老子當初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能夠一口氣遊到盡頭!”
“不吹牛你會死嗎?”葉初張口欲罵回,冷不防一個大lang打來,差點嗆得暈了過去。
他極力掙紮著鑽出腦袋,目光中帶著最後一絲堅韌,一轉頭,開始遊第五趟。
身體已經麻木,動作已經機械,他的頭昏昏漲漲的,但是他還是努力保持著一份清醒,他知道,現在就是突破極限的最好時機,他不能放棄,一旦放棄,不僅要從新開始,而且極限的到來將更為艱難。
這一刻,他的腦子裏想到了很多,從就被送到孤兒院,不知道親身父母是誰,孤兒院的生活並不好,稍不聽話就要被罰,有一次他被罰站,從早上一直站到了晚上。
換成別人,早就討饒或者昏倒了,但是葉初沒有,他就那樣站著,一直站到了晚上,站得麵色鐵青、嘴唇發白。
“我要死了嗎?”那個時候,幼的他第一次生出了這個念頭。
“轟”一個巨lang拍來,葉初的腦海中,那個弱的身子漸漸地倒了下去。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倒下去……”葉初心中呐喊著,他想去扶住那個弱的自己,扶住童年的那個希望……
同時,他的手臂也猛地用力,整個身子迎向那巨lang。
巨lang如山般壓下,仿佛暴怒的野獸般張開巨口,要將他一口吞下,突然,身體中猛地傳來一股力量,瞬間彌漫到全身,那沉重的身體再次變得一輕,從那大lang中穿過去,再次向前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