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背脊一片光滑,根本沒有受傷的痕跡,更不要彈孔了。
田軍站在他的後麵,目瞪口呆!
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眼睛都快揉出血了,睜開眼睛一看,還是看不到傷痕。
可是,那衣裳上明明有血跡啊,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怎麼解釋?
啊,救救我吧,我不行了,我要瘋狂了,我老人家已經跟不上世界的進度了……
田軍內心要抓狂、要崩潰……
中了人家一槍,屁事沒有,還跑去把那狙擊手幹掉了。
這也行?
這種詭異的現象,讓這位混跡江湖多年,在道上以凶狠著稱、頗有名頭的人徹底的淩亂了……
葉初放下衣裳,緩緩地轉過身,直視著田軍的眼睛,在四目相對的時候,田軍突然間生出了一種麵對強者的自卑心理,他本來是那種無法無的人,但是在這一瞬間,對麵前這個年輕人竟然生出了一股懼意。
“你究竟是誰?”田軍感覺自己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依依的朋友,我是來救夏董事長的,就行了!”葉初微微地一笑,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有些人無法接觸的層麵,所以你無論怎麼解釋,他都不會明白的。
走出門的時候,門口已經站了幾十個人,整齊地站在門口,沒有一句話,但是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戾氣,葉初和夏依依上了田軍的車,其他人也迅速地跟上,整個過程流暢有序,絲毫看不出任何流裏流氣的感覺。
坐在車上,葉初心中不由想到:“難怪夏家能和馬家抗衡,難怪馬嘯在夏功成受傷昏迷之下,仍舊不敢正麵吞噬夏家,這樣的手下,若是再給夏家一些時候,恐怕局麵就要掉個個,變成馬家被夏家吞噬了……而看這些人對田軍的恭敬,應該都是田軍訓練出來的,這個人……”
葉初想到這裏,不由得深深看了田軍一眼。
這個人身上,有大將之風,若是放在古代,將是征戰沙場的狂霸存在……
似乎感受到了葉初的目光,坐在一旁的田軍轉過頭來,豪邁地道:“怎麼樣?我這些兄弟們不錯吧?”
他本來是一個無法無慣了的人,任何人的感受都不會放在眼裏,更不要以他這把年紀,去吹噓、去顯擺,這要在平時,他是根本不屑做的。
但他偏偏就問葉初了,而且那臉上竟然還有一絲希望得到肯定的期待。
從一開始故意施壓試探葉初到被葉初深深震驚,田軍的心中其實已經將葉初當成了強者,一種無論從心理上還是身手上都合格的強者。
田軍一直認為他自己是一個強者,所以麵對同樣被他當成強者的葉初,還是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強者,總是希望得到另一個強者的肯定。
尤其是這個年輕人,甚至能夠讓他感到恐懼……
“不錯!”葉初從後視鏡內再次看了眼身後魚貫跟著的車隊,點了點頭,道。
“那是當然的,”田軍得意的道:“老子訓練出來的,自然是不錯的!”
那種言語中的不可一世和毫不矯情,讓葉初對這個粗狂的中年人產生了一些好感。
不做作,不矯情,強就是強,弱就是弱,一點都不掩飾什麼,這就是男人,這就是一種擔當。
話間,車子停了下來。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環境幽靜,門口站著許多保鏢。
葉初下了車,跟著田軍和夏依依朝門口走去,不時地環顧一下四周,他有看到了很多的監視器和暗地裏躲藏的人影。
這種保護程度,幾乎能夠完全保證夏功成的安全。
到了這裏,田軍和夏依依的腳步明顯加快了一些,尤其是夏依依,身子因為激動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葉初的話和他今的表現,都讓夏依依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希望,哪怕是一根稻草,對於溺水之人,也是一種上恩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