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看著洛子衿情緒激動的模樣,微微蹙眉,不過,他可不喜歡和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計較,他掏出手機,一邊撥了個電話給介寒,一邊淡淡的回答:“我答應照顧你,難道我沒有做到?吃穿用度治療條件,哪一項不好?搞清楚,我是照顧你,可沒說過會娶你,也不可能會娶你,更不可能會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那是你的丈夫應該做的事情。”
他的一番話冷酷又無情,洛子衿深吸一口氣,在這樣激烈的情緒之下,她奇異的冷靜了下來,看著祁靳,道:“祁靳,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從小到大,我心目中唯一的丈夫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如今我為了你而殘疾了,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
不可理喻。
祁靳冷漠的看著她,聲音如同淬了冰,凍人徹骨:“你喜歡我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顧蕭蕭這輩子都沒見過像洛子衿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嗬嗬,她心目中隻認定祁靳,祁靳就應該娶她?她為了祁靳而殘疾那又怎樣,是她自願的,又沒有人架著槍逼她救他!就因為愧疚所以祁靳就要以身相許?有病吧?現在又不是封建的古代!
“祁靳,你不能這麼無情!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的!是不是因為她?你愛她?不!你不愛她!你隻是一時圖新鮮而已!”洛子衿神色有些崩潰。
“嗬……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個會為了圖新鮮而把婚姻開玩笑的人?”
洛子衿當然知道,不是,祁靳從來都不是有好奇心的人,更不會圖新鮮而做出荒唐的事情。他一直以來都是潔身自好,和所有對他有所企圖的女人保持著距離,洛子衿本以為,就算他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她,不會娶她,她也不在乎,她不在乎名分,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隻要能夠一直在祁靳的身邊,做與他最親近的女人,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如今呢?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愚蠢和可笑。祁靳說他要和另一個女人攜手並肩,直至白首!
“我不相信,祁靳,你不必這樣刺激我。”洛子衿笑得溫柔,聲音也很溫柔,仿佛剛才情緒失控的人和眼前這個笑容和藹的女人根本不是同一個。
她那模樣,仿佛在看著和她慪氣的丈夫,顧蕭蕭真懷疑她的精神是不是分裂了?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真是瘋了!
顧蕭蕭又想起她望著祁靳的時候,那虔誠而陶醉的模樣。
顧蕭蕭再看向祁靳,他的想法竟然和她不謀而合。他冷嗤的勾了勾唇,說道:“看來,不僅僅需要送你回去治療雙腿,還有必要送你去精神科診治。”
洛子衿瞳孔一縮,她張口,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忽然一輛車刷的停在不遠處,介寒從車上下來,恭敬的朝顧蕭蕭和祁靳喊了聲:“少主,少夫人。”
祁靳對他的到來毫不意外,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見洛子衿連同她的的輪椅被他給推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