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臉委屈地摸著自己地臉,對著少女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小姐,就算是我求您了還不成嗎?您就和我回去吧,不然的話,老爺還不得把我宰了!”
少女一撇嘴說道:“你怎麼樣了管我什麼事,反正從今以後我就不再是什麼大小姐了,我要獨自去外麵生活,想要我嫁給石天那個長得像鬼、而且不做好事的王八蛋的話,那我還是那句話:回去的隻能是屍體。”
管家急得直跺腳,對著少女說道:“您總是說石公子這不好那不好,那您到底要什麼樣的啊?您已經和石家公子有婚約了,要是不想嫁人您倒是早說啊,要是早說的話也許還有解決的餘地,但是現在您已經是到了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的地步了,剛才老爺已經下令了,今天就算是您自殺了,也得把屍首帶回去。”
“當啷”少女手中的小刀掉到了地上,兩眼無神地喃喃道:“怎麼會呢?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父親是不會下這樣的命令的。”忽然,猛地揪住了管家的領子問道:“你在說謊,你一定是在說謊,父親是最疼愛我的,怎麼會下這種命令,是你在說謊對不對?”
管家看到少女這個樣子也是有些心痛,這孩子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盡管平時對自己很沒禮貌,但卻也是個討人喜愛的孩子。族長平時雖然很疼愛這孩子,但是這次卻不得不下狠心將自己的孩子嫁給石家的石天,這對與一個一直很相信自己父親的孩子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還愣著幹什麼,小姐手裏的刀已經掉了,你們還不過來扶小姐回去,你們都是豬嗎?柱子,你過來幫忙。”管家任由少女揪著自己的領子,對著周圍的大漢喊道。
“啊?哦。”一個被成為柱子的大漢應聲而來,將少女那揪著管家的手拉開之後,準備將少女抱回家族。
就在柱子將手伸到少女麵前,準備將少女抱起來的時候,少女一口咬在了柱子的胳膊上麵,疼得柱子哇哇直叫:“小姐,快點鬆手,呃不,鬆口。”
趁著大漢亂叫的時候,少女急忙向著城門的方向跑去,可是剛跑了沒幾步,就被其餘的家丁一把拉住了。盡管少女被幾個家丁拉住了胳膊,但是仍舊繼續掙紮著想要向城門方向跑去。少女此時那一頭長發已經顯得極其淩亂,而兩個嬌嫩的胳膊上也被捏出來多出了兩道青紫色的傷痕。
看到少女現在的模樣,原本打算看看熱鬧就找個客棧休息一下,然後好好吃個飽飯的夜天雪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可是大家族就是這個樣子,凡是女子就一定會犧牲在家族的聯姻之上,至於愛情什麼的,那幾乎是沒有,而且就算是有也都是後培養出來的。
夜天雪歎了口氣,看著離自己不遠,那反抗著命運的少女,心中也是多出了一絲敬佩。
被家丁拖走的少女知道自己想要逃跑已經是不可能了,可是仍舊不甘心發瘋般地對著周圍喊道:“幫幫我,誰來幫幫我,要是誰能幫幫我的話,要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為奴為婢我也心甘情願,誰幫幫我啊!”
在少女完全絕望的時候,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過來:“好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仆人了。”而說這句話的人,正是夜天雪。
聽到有人這麼狂妄,竟然管司徒家的閑事,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聲音的源頭——夜天雪。
看到說這麼狂妄話的人竟然是個小孩子,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個少年實在是不知死活,而拉著少女的幾個家丁也是對著夜天雪罵道:“小子,耍帥到一邊去,敢管司徒家的閑事,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看到來的人隻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的這一刻,少女笑了,因為少女原本就沒對自己的話抱太大的希望,而且就算是有人來幫自己,那也一定是一個年紀很大的高手,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年,這對於一直想要主宰命運的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諷刺。
少女對著夜天雪說道:“你走吧,我的事情不是你能幫得了的,無論你是看中我的相貌還是其它什麼的,但是這都不是你能管的事情,千萬別因為一時的衝動而丟了性命。”
夜天雪笑了笑,向著少女的方向走去,一臉人畜無害地說道:“我說了,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仆人,你的主人就是我邪少-夜天雪。”
邪少,這是夜天雪前幾天想出了的外號,因為自己既然要在外麵遊曆,那就必然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號,自己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又是一個修魔者,所以幹脆叫“邪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