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啟聖,投降吧。我們王爺已經找到了你通海的罪證,直接交到攝政王手裏了。攝政王下旨要我們拿你回京問罪。你要是乖乖的投降,爺們還能讓你多活兩天,不然,直接把你就地正法。”外麵的軍兵對姚啟聖喊話道。
“姚督,讓弟兄們和狗韃子拚了吧。”身邊的親兵隊長林天放大義凜然的對姚啟聖說道。“對啊。弟兄們誓死護衛大人周全。”其他的親兵也附和著嚷嚷道。
姚啟聖平靜的揮一下手,阻止了親兵的衝動,讓家丁抬過一箱銀子,才語帶悲哀的對親兵說道;“天放,你們不要衝動,你們跟我許久,我也不能虧待了你們,這是我這幾年攢下的一點積蓄,你們拿了去投國姓爺吧。我和他們走就是了。了不得吃幾年牢飯,韃子太後還舍不得殺我這個老叫花子。”
林天放語帶哽咽的說道,“姚督,弟兄們不忍看你受苦啊。姚督,要走,我們一起走。”說完,帶領幾位親兵一起跪倒在姚啟聖的腳前,放聲痛哭。
姚啟聖用手在林天放的頭上親切的撫摸了幾下,長歎一聲,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徑直向大門走去。“姚督”林天放等幾個親兵大聲叫道。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攔截,因為他們知道姚啟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與此同時,老漢奸耿繼茂正在和一位一身明軍將領打扮的人喝酒,此人國字方臉,濃眉大眼,身上則有一股隱隱的不怒而威的氣勢。隻聽耿老漢奸噴著濃濃的酒氣高聲的叫嚷著:“施琅啊,老施。你才來我大清,就為我皇上立了一件大功啊,扳倒了那個老雜毛姚啟聖,本王自當保奏你當福建水師提督,你就在福替本王訓練水師,等到時機適合的時候,本王幫你一起滅了鄭逆,為你全家報仇。”
施琅聽耿老漢奸如此說,連忙雙膝跪倒,口中謝恩道:“王爺提拔之恩,施琅永世不忘。施琅定當為王爺效犬馬之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耿老漢奸的大肥臉笑的和狗不理包子一樣,心中大讚施琅識實務,比他那個老師姚啟聖不知強多少倍。那福建,就是姓耿,你姚啟聖卻不時的在地下搞小動作,資助台海鄭逆,還動不動就拿朝廷來壓我,不是找死是幹什麼,這不,老子就拿你自己的學生把你扳倒了不是。
心中雖作此想法,可是耿繼茂卻麵帶微笑的把施琅扶了起來,口中說著一成不變的官話:“施將軍請起。以後我們兄弟同為朝廷效力,福建也是朝廷的,我們兄弟同心協力,把福建治理好,那才是朝廷之福啊。”
言畢,又吩咐親兵道:“你們去把那個姚老狗關入大牢,多派人手看管,防止他越獄。明日派人把他裝入囚車,讓聚忠帶他一起進京麵聖。哼,要不是聖上聖旨上說不準殺他,我早就把他剁成十七八塊喂狗了。”
此時的施琅,口中隻叫抓的好,卻趁著耿老漢奸不注意的時候,背過臉去,抹掉眼裏不自覺流下的兩滴清淚。施琅心中哀叫:“恩師,為了我家四百多口的血海深仇,我隻能用你來換取頭上的紅頂帶了。唯有如此,我才可以重掌水師,為我全家人報這血海深仇啊。”
不說姚啟聖被打入囚車,被進京去和安親王格格完婚的耿聚忠押送到刑部定罪。且說桂林城中,順治五年十月十五日,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而吳大世子聽到這位不速之客帶來的消息,不由得心裏咯噔一聲,心說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