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人,現在在這西安城內,相比聚集了無數的江湖人吧。”周培公陰沉的問道。
“回上官。確實如此。”黃厲畢恭畢敬的答道。“不過這些人舞刀弄槍,我害怕會對西安的城市治安造成一定的壞影響,所以派人緊盯著他們,必要的時候,我會派人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
“不用,盯緊他們就好。”周培公大咧咧的一擺手說道。“他們此來,是來參加殺熊大會的。換言之,就是在這西安城裏,等著平西王吳三桂的世子吳應熊車駕一到,刺殺與他。”
“啊。”聞聽此言,黃厲不由得失聲驚叫道。“他們竟然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官定然不能輕饒他們。來人,通知步兵統領衙門,本館要親自帶人捉拿他們這班反賊。”
“黃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周培公陰陰的笑道。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我隻是讓你暗中監視他們。”周培公壞笑著說道。“吳應熊如果遇刺身亡,對朝廷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可吳應熊怎麼說也是朝廷的額駙啊。如果就放任他被刺殺而不管,那豈不是。”黃厲為難的說道。
“我可沒說你放任不管,等吳應熊遇刺身亡後,我要你立刻捉拿凶手,特別是沿海那邊的鄭逆的人,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周培公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雙手,深深地陷入了俏麗丫鬟的肉裏,疼的丫鬟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哭喊出來。
“大人,下官確實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用意。”黃厲哭喪著臉道。“如果事後平西王怪罪下官保護世子不周,恨上下官,那下官在這陝甘,也沒法做人了。”
“放心吧。”周培公陰笑著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這件事辦成了,我就想法把你調入京城做京官,吳三桂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入京找你的晦氣。”
“不過,你千萬記得,吳應熊被殺以後,你要把鄭逆在這邊的人生擒活捉,而且要人贓並獲。”周培公笑著道,“隻有這樣,鄭逆才不會和吳三桂聯手反叛朝廷。”
說完,周培公伸了個懶腰,才攬著俏麗丫鬟的腰道:“黃大人,你去安排吧。我乏了,先去房裏休息下。”說罷,也不顧丫鬟的掙紮,將丫鬟打橫抱起進了房間。
周培公這個陰毛家的計策雖好,卻不防在大廳的某個角落,黃越正躲在那邊,周培公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進了黃越的耳朵。
這幾日縣城內似乎頗不安寧,不少身上帶著刀劍的遊俠都來到了西安,西安的治安,也越來越顯得混亂,而我們的吳大世子,似乎也染上了去茶樓喝茶的好習慣,每天都是天才亮就帶著洪熙官和雲娘去各大茶樓喝茶聽曲。當然,如果看到五大三粗的江湖漢子,吳大世子也是不恥下問,曲意結交。
大清順治六年四月初十,距離殺熊大會還有五天的時間。而西安的大小旅店中,住滿了口音各異,打扮奇怪的人,這些人身上都帶著兵器,殺氣騰騰,像是要把西安城都拆了一樣。
混跡在這群江湖人士中的吳大世子,隨著吳大世子掌握的信息越來越多,就越來越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也越來越覺得事情不簡單,因為在這些人的口中,吳三桂成了殺害永曆皇帝的凶手,而吳應熊卻是真正殺害朱由榔的操刀者,而關於吳大世子的流言,也是愈演愈烈,說我們的吳大世子,在昆明的時候,專門幹一些踹寡婦門,挖絕戶墳這樣的生兒子沒屁眼的事,除此之外,我們的吳大世子,還酷愛找小女生看小金魚,強迫小寡婦陪他睡覺,上到八十歲的老太太,下到五歲的小女孩,我們的吳大世子通吃。
“越來越覺得有人要置我於死地。”吳大世子陰陰的笑道。“不過他們這樣做又有何目的呢,我好像沒得罪過什麼人啊,是什麼人這麼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呢。”
“吳大哥,”雲娘趴在吳大世子的耳邊吃吃的笑道。“剛才有一位大哥說你強暴小女孩,好像我就是你的受害者哦。”
“去。”吳大世子沒好氣的把雲娘推開。“這群人怎麼這麼想我死啊。”
“你啊,肯定是妨礙到了別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想你死。”見吳大世子如此焦急,雲娘收起了戲謔,認真地說道。
“對啊。“五大獅子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道。“我終於知道,如果我死在陝甘,誰是最大的受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