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赫赫有名的百順胡同裏,脂粉飄香,紅翠相依,到處都是彩坊金瓦的XX樓,在這些煙花之地,京城裏的八旗子弟,富商巨賈,就像一群大明湖裏的水鴨一般,爭相湧到這裏,揮金似土,隻為了一夜風流。
在京城最大的青樓團花樓的一間豪華的包間裏,一位年輕的華服公子神色憂鬱,舉著酒杯呆呆的出神。他的麵前,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個已經倒空的酒壇。此刻的他眼含醉意,兩腮酡紅。卻絲毫掩蓋不了他臉上的羞辱與悲憤的神色。
就在這位爺瘋狂的用酒來麻醉自己的時候,一位軍漢飛快的跑上樓來,用力的敲著這位華服公子的房門,同時用焦急的聲音喊道:“爺,福晉出事了。”
這位公子聽到喊聲,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打開房門,麵帶怒色的喝道:“喊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叫喪嗎。”
“爺。福晉歿了。”這位軍漢戰戰兢兢的打了個千,才用顫抖的聲音對著這位爺說道。
“歿了好啊。省的給我丟臉。”華服公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博穆博果爾,終於可以甩掉這頂綠色的鐵帽子了。”
與博穆博果爾的反應截然不同的是,正在禦書房與眾大臣議事的順治皇帝才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怒火攻心,當著眾位大臣的麵吐了一口鮮血,當時就昏了過去。在神醫青木老道的精心醫治下,這位風流天子才在傍晚時分悠悠醒轉。
“愛妃啊。朕對不起你啊。”順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嚎啕大哭,為他那不幸殞命的愛人董鄂氏扼腕歎息。
“愛妃。朕一定將害你的人碎屍萬段,以慰你的在天之靈。”順治惡狠狠地在心裏發誓道。
“是誰,到底是誰害死了朕的愛妃?”順治皇帝惡狠狠地對者麵前扮成小太監的密探們咆哮著,惡狠狠的發泄著心裏的不滿和怨念。
“陛下,我們昨晚是在果王爺門前發現的福晉,那時候,她全身什麼都沒有穿,渾身都布滿了傷痕,死前好像還被人輪流侮辱過。”為首的密探臉色蒼白,戰戰兢兢的說道。
這位密探的話剛說罷,順治的手就已經狠狠地與龍書案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他的牙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以至於嘴裏都淌出了血。順治卻對此渾然不覺,可見其心理的憤怒到了何種厲害的程度。
“恕奴才大膽猜測,此事應該為攝政王所為。因為昨天夜裏,我們派在攝政王府內的密探全部都被攝政王砍了頭,屍體全部扔進了護城河。照此看來,很可能是攝政王抓了福晉,然後對福晉嚴刑逼供,審出了這些人的身份後,順便殺害了福晉滅口。”密探首領的頭腦還算冷靜,總結著一些蛛絲馬跡得出了比較正確的結論。
“多爾袞,朕與你勢不兩立。”順治氣的將龍書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狀若瘋狂的叫道。
“董鄂氏死了?”多爾袞老狗熊才起床,消息已經送到了他的手裏。“誰下的手?”多爾袞揉著腥鬆的睡眼問道。這些天來,由於福壽膏的神奇療效,多爾袞老狗熊現在幾乎是夜夜笙歌,饒是如此,精力也還是強的嚇人。
“不清楚。初步判定是十三衙門的人幹的。因為我們在董妃的屍體旁邊,發現了十三衙門的令牌。“為首的密探頭目謹慎的說道。
“十三衙門?他們丟下了十三衙門的令牌?“多爾袞的腦袋飛快的運轉起來,“十三衙門是布木布泰掌控的啊。該不會是有人要陷害布木布泰吧。”
“不對,布木布泰雖然表麵上事事都屈從於我,可是也難免她不在背後給我捅刀子。如果這事是布木布泰幹的,那她的目的,恐怕就是借此挑撥她兒子恨我入骨啊。”多爾袞心裏訕訕地想到,“她故意的扔下對她不利的證據,就是為了引開我的視線,防止我懷疑她,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毒辣了。”
“胡扯。這分明是有人栽贓嫁禍。”孝莊老妖婦氣的用手裏的拐杖狠狠地跺著地麵罵道。“你們做得很對,沒和福臨說令牌的事情。否則,我們母子之間,還不一定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呢。”
“不過那個小蹄子死了,倒是少了哀家的一塊心病。蘇麻拉姑,此事你怎麼看。”老妖婦發作完畢,很快的冷靜下來,沉著的問自己的親信蘇麻喇姑道。
“老佛爺,奴婢以為,這件事如此離奇,但是如果找到了源頭,就一點也不複雜了。”蘇麻拉姑的眼睛裏閃著智慧的光,一字一句的對老妖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