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宴無好宴(2 / 2)

“小侄是想請叔父陪小侄說說話,順便給叔父看一些好東西。”吳大世子的眼裏閃著狐狸一般狡黠的光說道。

“賢侄啊。我聽說你最近一直都是閉門謝客,不與各種官員來往,突然邀請叔父出去,叔父還真的是有些受寵若驚呢。”阿濟格的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說道。

“叔父,放心吧。這次請你出去坐坐,主要是想和叔父一起發財。”吳大世子笑著拋出了魚餌。

“既然如此,那麼世侄。咱們就不見不散了。”阿濟格對吳大世子抱了個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吳大世子也是笑著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才一就位,尚之禮這個和豬差不多的家夥就拿著一壺酒湊了上來,滿麵堆笑的對吳大世子道:“吳兄遠道而來,怎麼也不通知小弟一聲啊。小弟和耿兄,還等著給吳兄你接風洗塵呢。“

雖然對這二人的白癡很不滿,但吳大世子卻也不想得罪這二人。畢竟是和自己一樣的質子,關鍵時刻,同樣的利益會讓他們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一起迎接滿清的挑戰。

“小弟從雲南來到這裏以後,人生地不熟的,加上舊傷未愈,一直不敢各位世兄們添麻煩啊。“吳大世子客氣的說道。

“吳兄這話可就是打我的臉了。我們幾家,親兄弟一般,再說麻煩不是很見外了嗎。“尚之禮豪爽的說道。“還有耿星河和耿聚忠兄弟,自從來了進城以後,我們哥幾個經常在一起聽曲飲酒,賞梅觀雪,探討詩詞歌賦。幾位兄弟都聽說吳兄你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我們還估摸著,等你來了京城,咱們幾個好好的在一塊玩玩呢。”

“我要和你們天天混在一塊,還不變的比豬都蠢啊。勞資有那時間還不如研究一下造反大計,或者陪著幾個老婆在床上打打架,都比和你們去紙醉金迷來的好些。”吳大世子心裏鄙夷地想道,臉上卻裝出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

“好啊。尚兄,耿兄,等我忙過了這段,一定好好地陪你們聽曲喝酒,好好地樂上幾天。可我現在,每天被禮部那群老學究拉去演禮,還要操辦大婚的一堆瑣事,還真的有些脫不開身呢。”

“吳兄,你若不嫌棄啊,大婚的事,就教給我們哥仨來幫你操辦吧,保準幫你辦的風風光光的。”耿星河拍著胸脯保證道。他那因為酒色過度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也不由得抹上了一絲紅暈。

“如此就有勞各位兄弟們了。”吳大世子笑著起身致謝,這些心煩的事,他還真不樂意自己去操心。

“對了,吳兄。你這次來,世伯有沒有交代你關於議餉的事啊。”耿聚忠也湊過來,低聲對吳大世子耳語道。

“白癡就是白癡。在這種場合,問我這麼重要的事,真不知道你老爹是怎麼教育你的。”吳大世子白了耿聚忠一眼,心裏恨不得直接把他揍成豬頭。

“吳兄啊。你把世伯的軍餉底線和我們透漏一下,我們兩家也好參詳一下,到時候咱們三家一起去和朝廷要錢,要的也理直氣壯不是嗎。”尚之禮這個白癡,也借著耿聚忠的由頭開始想我們的吳大世子發難了。

“耿兄,尚兄,可不是咱們三家啊。不是還有孔有德嗎。”吳大世子小聲的說道。

“孔四貞這個婊子真他媽的不上道。”提到孔有德一家,尚之禮這個白癡不由得勃然大怒,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震得酒杯裏的酒飛濺的到處都是。“我們好心好意地去和她商量軍餉的事,她居然要我們和她一起上表削減軍餉,你說咱們幾家帶兵在外,舍生忘死的,還不就是圖的這點銀子嗎,消減了軍餉,讓老子陪著那群丘八去喝西北風?”

“尚兄,息怒。有人看著咱這邊呢。”耿聚忠連忙拉他坐下,柔聲的安慰著尚之禮,“我們在這個場合談論軍餉的事,似乎有些不妥吧。”

聽到耿聚忠如此說,吳大世子好懸沒一下跌倒在地,心說你還知道不妥,不知道剛才是誰先把這個問題放上的酒桌。

“後天晚上,我在百順胡同擺一桌。哥幾個去那好好玩玩。”耿星河見其他桌的人都在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自己,連忙悻悻的丟出一句話。“今天咱兄弟隻談風月,不談公事。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