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蘇克薩哈這個眼中釘,吳大世子也不由得誌得意滿,一臉喜氣的回到了自己位於石虎胡同的豪華府邸。此時,外麵的雨已經漸漸地停了下來,而雨後的空氣,似乎也顯得格外的清新,沐浴在這種氣氛中,吳大世子仿佛忘記了一切不應屬於自己的煩惱一般,步伐輕快的回了家。
剛一進府,就看到雲娘一身藕荷色的夾褂,滾著金銀絲線的蓮花邊。正坐在湖邊的涼亭裏,專心致誌的剝著蓮蓬,一邊剝,一邊還用手輕輕地撫摩著自己的小腹,臉上帶著母性的光輝。
而雨後的池塘內,種滿了映日的荷花,雨後更顯得青翠欲滴,和置身於其中的人一樣惹人憐愛。
可是,根本不懂的氣氛的吳大世子卻將這溫馨的場麵破壞無虞。隻見他突然想象到什麼關鍵問題一般,猛的拍了下大腿,麵色也變得蒼白無比,嘴裏喃喃地說道:“壞了,壞了。他已經暴露了。我該怎麼辦。”
跟在吳大世子身邊的洪熙官,一頭霧水的搔著腦袋問道:“吳大哥,出什麼事了。”
“遭了。我早就該想到,青木道長已經暴漏了。現在你趕緊去玉真觀,讓玉鼎真人馬上離開京城,速度要快。”吳大世子焦急的催促道。
事情重大,洪熙官也顧不得什麼虛禮,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門房那裏,支取了一匹快馬直奔玉真觀而去。
此時的玉真觀內,好久不見的青木老雜毛此刻正道骨仙風的坐在蒲團上,雙眼似閉非閉,帶領著一幹小道士們誦經,希望能保佑大清朝的江山萬年永固,八旗兵的弓馬永遠那麼嫻熟,繼續屠殺漢人手無寸鐵的百姓,順便造幾座像廣西和廣州那樣的京觀出來供後世那些大言不慚的滿遺們瞻仰。
就在我們的青木老道還在做著這無限功德的時候,一位太監已經帶著幾位三等蝦凶神惡煞的來到了玉清觀。幾個小道士見到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把腦袋縮進了誇大的道袍裏,一溜煙的跑過去飛報給了青木老道知道。
青木老道聞言,還是那麼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頭不抬,眼不睜,可是心裏卻在盤算著計策。不一會功夫,就聽到道觀裏一片嘈雜吵嚷之聲,隨著這些聲音,太監總管李廣利帶著幾位宮中的侍衛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剛進大殿,就扯著建立的公鴨嗓吼道:“玉鼎個老雜毛在哪?給咱家滾出來。”
“無量壽佛,這位公公,在下便是玉鼎。不知道公公此來所為何事。”雖然李廣利都已經快到了噴火發作的地步,青木居然還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仍然淡定的打著稽首反問李廣利。
“好啊。老雜毛。敢這麼和雜家說話,來人,給雜家拿下。”老太監惡狠狠地回頭對後麵的侍衛吼道。
“喳。”幾個侍衛大聲的回應道,手卻緊緊地握在刀柄上,眼睛則惡狠狠地盯著青木,看那架勢,隻要青木敢反抗,這些侍衛馬上就會把他砍成十七八段。
可惜,他們麵前的對手是青木,是一個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的老油子,隻要他願意,就是這群侍衛的數量再多十倍,也絕對擋不住老雜毛殺出重圍。可是,現在的老雜毛想的卻是如何將自己的錯誤掩蓋過去,重新取得順治酋長的信任。所以,老雜毛並不憤怒,反而帶著笑意對李廣利道:“李公公,你也是皇上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皇上已經拜貧道為師。怎麼可以對貧道如此無禮。”
“啊呸。你別在這給雜家裝大尾巴鷹了。雜家告訴你,皇上他吃你的十全大補丹,出事了。”李廣利說到這裏,還裝作傷心的樣子硬擠出了兩滴眼淚,“我可憐的皇上啊。都是你這個老雜毛害的。”
“李公公。這,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和貧道到內堂一敘。”青木老道的手縮進了寬大的道袍袖子裏,擺弄著兩塊銀子說道。
果然,這些已經基本上完全失去男人能力東西,眼裏所能看到的東西,也就剩下錢了。這位李公公跟在皇帝身邊多年,又怎麼會不懂青木老道的暗示呢,更何況,由於青木老道會做人,平時順治酋長賞賜給老雜毛的金銀珠寶,倒有不少落入了這位順治酋長的親信手裏,也正因為如此,青木老道才會在京城中混的如魚得水,而吳大世子交代他配置的十全大補膏也才會在諸王公大臣中間擁有者良好的市場。為雲南貴州的百姓造了無數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