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收獲總是喜悅的。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天痕大陸,秋天都有著許多慶收的節日。而在天痕大陸,每年中秋的“少年禮”則算是一個比較隆重的節日。在這一年中年齡達到六歲的小孩都會在這一天接受來自長輩的祝福和一些獨特的儀式。
天灰蒙蒙的,那懶惰的秋日也還沒升起,但在十裏莊的村口卻已站滿了黑壓壓的的人。沒有人敢交頭接耳,也沒有人敢埋怨,都靜靜的站在那裏。為首的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麵的人不時探出他那圓圓的頭向著村外的馬路上張望而去,那雙被一臉橫**的隻剩一條細縫的小眼也充滿了期待。在看到空空如也的馬路時,又縮回了他那不堪重負的脖子上頂的大腦袋。
“真的是那位?他會來嗎?”一個豐滿的中年婦女看著那不時困難地伸頭又縮頭的男人,悄悄的在他耳邊問著。
“恩”那男的想說什麼,可看到後麵黑壓壓的人群,故作高深莫測的用鼻子哼了一聲,還輕點了一下頭。見那女的還想問,男的不得不瞪了一下她一眼,說是瞪,也就是將他那對小眼多張開了一點。
而我們的小寒墨也站在黑壓壓的人群中,身為奴隸的他隻能站在靠後的位置。而最前麵那一對說話時臉上的肉都在抖動的夫婦就是老寒奴口中的“主人”。此時的他也是一頭霧水,按照他的記憶,以往的少年禮都會在用過早飯後,在村子中央那個大穀場上集合,然後會進行一係列繁瑣的儀式。可今天還在睡夢中的他就被拉到了這裏,不允許說話,不允許隨意走動。就這樣站著。
天空慢慢的明亮了,早起的鳥兒也嘰喳起來,時不時還來一兩聲長鳴。村口那本不大的地方現在顯得更小了,黑壓壓的一群人就站在路的兩旁。秋日的清晨已有點冷,露水也讓他們的衣服不在那麼幹燥。等待總是很漫長的,尤其是不知道等待什麼?為什麼等待的時候?那種焦慮很容易讓人變得煩躁。於是,當第一個人在小聲問了一下旁邊的人在等誰的時候。那安靜的人群便不再安靜。當然,說話的大多數是平民。作為奴隸的寒墨他們,是不能也不敢在人群中發言的,即使是小聲的議論。
當第一縷陽光出現在大地上時。人群中最前麵的那個男人終於轉過身來發言了“嗯哼,嗯哼”他先使勁咳嗽了兩聲,在得到人們都用肅靜和目光來回應他時。他滿意的點了一下頭
“今天,是我們一年一度的少年洗禮的節日。而且今天,靈士協會洛華城分會的會長會親自來參加我們的少年禮,這是以往都不曾有過的,這也是整個洛華城周圍的村鎮從不曾有過的榮耀。一會兒當東方會長來的時候,你們必須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喊完這幾句話,看到又要議論的人群他又大聲的補充道“現在,都給我站好,不許議論,要讓東方會長看到我們十裏莊的精神”然後他又開始了他那費力的伸頭縮頭的動作,旁邊的婦人還幫他擦著額頭,隻是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露水。
看著那喊話時一臉顫抖的肥肉和那費勁的動作,就連寒墨都忍俊不禁。“東方會長?”如果猜的沒錯,他口中的東方會長應該就是整個洛華城第一高手“東方籌”,同時也是靈士協會洛華城分會會長,一個四階淬靈高手,距離那傳說中的靈武隻有一步之遙。就連洛華城城主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的,關於他的傳說,寒墨實在聽得太多了。就在寒墨這樣想著時,一匹黑馬疾奔而來。
“老爺,他們來了”
“看清楚了,是他們嗎?
“是的,是東方會長的馬車”
“好,你先把馬牽下去”
那滿臉油光的男人和那策馬過來的男子說完之後,轉過身來大聲喊道;“東方會長馬上就來了,都站好,站好。把胸給挺起來,打起精神來!”
聽到這喊話所有人都滿臉期待。就連老寒奴也使勁的挺了挺他那佝僂的背超村口望去。
終於,一輛馬車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駛向而來,馬車旁四匹護衛的黑馬上分別坐著一身黑衣的男子,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斜提著一柄紅纓槍,看起來英姿颯爽,器宇不凡。更讓人吃驚的其中的一個男子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也和同餘三人一樣如一柄利劍讓人不敢對其鋒芒。馬車裏的人被簾子擋住無法看到。到是外麵的車夫讓人驚奇,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小孩,一身青衣,相貌清秀。一手拉著韁繩,懶洋洋地坐靠在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