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心情總是喜悅的,不管它有多遠,有多長。隻為家中那翹首企盼的人。
寂靜的小路上一個單薄的身影絲毫不懼正午的陽光,就一人靜靜的向前方走著。偶爾低頭摸摸胸前那有些生鏽的靈士徽章,臉上不時露出會心的笑容,雖然它隻是初階一級。這人正是剛從洛華城靈士協會出來的寒墨。
“爹,兒子就要回來了,等著我。”寒墨甚至已經能想象到老寒奴看到靈士徽章時的表情了。
聽著背後傳來的馬蹄聲,寒墨習慣的朝路旁避開。
“馭!”
這次的馬卻沒有從寒墨身邊呼嘯而過,而是停了下來。當寒墨看到馬上的人後,不自覺搓地了搓右手。
“東方......”
“叫我什麼?”
“額,煙,煙兒姑娘。”
“哼,這還差不多!這麼遠的路,你靠走的話,天黑你也趕不回去!算本姑娘好心,我的‘小白’就借給你騎回去了,不用擔心,它可沒你那麼笨!它會自己回來的!”那叫‘小白’的馬似乎聽懂了東方煙兒的誇獎,還很配合的打了個響鼻。
“哦?好有靈性呀!”寒墨也對這匹馬打量起來,通體純白沒有參雜半點雜毛!頭頂上竟然還長了一個黑色的小角,“咦!莫非這是傳說中的‘龍駒‘”
龍駒,據說是龍和馬交配產生的後代,通靈性,懂人語。能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好的龍駒甚至還會一點風行術之類的靈法。最明顯的特征便是頭生一角,可謂馬中的極品。
“哼,這次算你小子還識貨!”
寒墨看著那一臉得意的東方煙兒,笑了一下!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伸出右手,然後就在那高高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飛快的跨上龍駒,而那龍駒似乎明白寒墨的意思,非常配合地飛奔而去。
“啊,又來!你!好討厭!還有小白,竟然胳膊肘朝外拐!看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哈哈哈哈”我們的小寒墨在自己的笑聲和東方煙兒的叫喊聲中策馬飛奔而去。
而路上還留下那小小的人兒在那嘀咕“哼,摔死你!還以為要教你怎麼騎馬呢!又刮我鼻子!下次再敢刮!看我不把你手指頭剁了!不!是把你整個手給剁下來......啊!忘了給你說,你不能喊它馬!你要喊小白或龍駒呀”,可是那策馬飛奔的背影已聽不見。摸了摸鼻子,上麵還有些餘溫,隻是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留下的。
一人,一馬奔馳在路上,如風般的速度驚起了叢林兩邊的鳥兒。馬上的寒墨死死地抓住韁繩,因為就在剛才,他坐在馬背上來了句“這馬兒速度真快”然後悲劇就發生了,寒墨絲毫不懷疑如果當時這匹馬在停的快點,他會把脖子摔斷!後來他發現,隻要他的話中一有‘馬‘字,這‘小白‘便會把他摔下來,有過兩次經驗的他試探的喊了句“小白”然後這匹馬便快活地揚了揚那帶角的頭,平穩奔跑。寒墨此時隻覺得滿頭黑線,果然是匹靈馬呀,馬上就要到家了!可他還是死死地抓住韁繩,他可不放心把自己的小命交給一匹馬,盡管它是“龍駒”,萬一“馬大爺”要是一個不高興呢?
怕什麼來什麼!這匹龍駒還是在“嘶”的一聲長鳴中急速停了下來。
“哎!我說白大爺,我這次沒亂說話呀!”盡管小寒墨勒緊了韁繩,可還是在直立近乎垂直的馬背上摔了下來,灰頭土臉的從旁邊的草堆裏爬了起來,衝著小白無奈的說道。
可隨後寒墨便收起了無奈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麵前的龍駒沒有了前兩次摔下寒墨時亂蹦亂跳的歡樂,而是變得不安,甚至還有點恐懼,沒有了嘶鳴,緩緩的向後退,一直退到寒墨的身旁。驚恐地看著對麵的草叢,仿佛裏麵藏了一隻洪荒猛獸!
望著對麵不大的一蓬草叢,寒墨疑惑的看了看那似乎很驚恐的小白,可還是慢慢的向草叢移去,龍駒看著前麵的寒墨,也不安地跟在他的身後。
草叢裏沒有洪荒猛獸,隻靜靜的躺著一個人。大約四十左右!原本應該光鮮的衣著已破爛不堪!鮮血蓋住了原來的相貌,滿臉的絡茶胡子上還蘸著血珠。最恐怖的是身體左邊一排貫穿整個肩膀的窟窿還在往外冒著黑色還有點腥臭的血,整個肩膀無力的耷拉著!渾身上下大小裂口數不勝數。有些傷口皮肉外翻,好不恐怖!如果不是胸口還在緩緩起伏,寒墨會毫不猶豫的說“此人已死!”。
寒墨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異常,疑惑地看了看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