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寒墨一步步走到了人群前,地上躺著的有寒墨的母親,有胖乎乎的吳能夫婦,還有那對母女,那個女孩還和寒墨一起參加了少年禮,還有欺負過老寒奴的老劉頭......
看著地上那一具具屍體,和僅剩的幾十個村民呆滯的眼神,很多人早已神誌不清了。寒墨走到老婦人的屍體旁,“碰”的一聲跪了下去。寒墨沒有哭,可兩行熱淚卻無聲滑落。多少個日夜,誰在床邊搖著大蒲扇;多少個日夜,誰在屋簷下翹首企盼;誰為誰風幹了雙眸,誰又為誰憔悴了白發。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為什麼?”起初隻是喃喃自語,可隨後寒墨卻仰天長嘯!“為什麼!”
“好戲演完嘍!我們要找的人也找到了,把他帶走吧!”一句話,將渾渾噩噩中的寒墨拉回了現實。
“他?他不是才初階一級麼?是你要找的嗎?那其他人呢?”一個黑衣人問道。
拿扇子的人看了眼那黑衣人,沒有吱聲,轉身向村口走去,良久之後飄進來一句話:“殺!”
語畢,兩個黑衣人晃了晃手中的刀,便徑直向寒墨走去。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黑衣人,寒墨停止了流淚,嘴角卻彎起弧度,是笑嗎?是!可這笑容卻猶如死神在麵對獵物時才發出的笑,又如一個嗜血的魔鬼,讓人不寒而栗……和拿扇子的黑衣人剛來村子是的笑容是那麼相像。這,是要流血才能襯托的笑容。
“小子,不想受皮肉之苦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們老大要你,傷了你他可會不高興的喲!”一個黑衣人看著冷笑的寒墨,嘲笑道。
“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打暈帶走,我感覺這小子有古怪!”另一個黑衣人對著同伴說道,在他想來,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在麵對這猶如屠宰場的場麵時,而且裏麵屠宰的是他的親人。沒有嚇到瑟瑟發抖,也沒有哭鬧,竟然還在笑。就算是靈士,可畢竟隻有八九歲,還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初階一級。在他見過的少年中,能成為靈士天賦最差的也在二級以上,這一級的靈魂力微弱的估計連靈魂石也測不出來,可他的靈士徽章卻又不像假的,所以他感覺有古怪,可到底那裏古怪,他卻又說不上來。
“古怪?你還真認為自己是靈士,能翻出浪來,哈哈哈哈!初階一級,笑話!”
可是這個“話”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覺得胸口一震,低頭看下去,一把匕首正插在胸前。“好快的速度”從寒墨剛動他便發現了,可三階靈士的他有著自己的驕傲,他沒有動,也沒有做任何防禦,然而當他看到寒墨的速度後,意識到不好,可是卻已經晚了。而麵前一雙充血的眼睛猶如野獸般盯著自己,仿佛隨時會撕裂自己。更可怕的是,那嘴角還在笑!這一刻,他真的有點怕了,可僅僅是有點而已。
寒墨看著那人胸前的匕首,不由得眉頭一皺。因為他剛才插下去的時候。沒有那種入肉的感覺,仿佛被什麼東西剛給擋住了,“既然這樣,你再試試這個!”
那黑衣人看著胸前的匕首,不由得一陣後怕“幸虧達到了三階,能聚靈成紗,不然可能真給幹掉了。”一口氣還沒有呼出,一個拳頭便在眼前放大!不過畢竟是三階靈士,剛才完全是大意,現在有準備下,寒墨再想偷襲便沒那麼容易了,大喊一聲,“來得好”抬手便抓住了寒墨的拳頭。
“金蛇纏絲手!”看著自己的手被抓住,寒墨在心中大喝一聲,手腕一轉便順著黑衣人的胳膊纏繞而上,直取黑衣人的雙目。
“媽的!還真有古怪!這是什麼靈技?”看著猶如蛇一般順著自己胳膊上來的手,不由得在心中苦叫一聲,自己另一隻手完全可以一掌拍過去,可拍重了,不小心拍死怎麼辦,這可是老大要的人!要是拍輕了,自己的雙眼也難保了!哎!退吧。大喝一聲,胳膊上泛起了點點光芒,一震手,一晃身。人已經脫離了寒墨的攻擊範圍!
“咦,好快的速度,好詭異的身法”其他的黑衣人不由得驚奇起來,要知道,那人可是三階二級靈士,竟然被一個小孩給逼退,盡管他胸前別著初階一級的靈士徽章。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得給你點苦頭了”後退的黑衣人自然聽見了同伴的驚奇聲,不由覺得惱怒。麵前的少年怪招連篇,自己卻又不能用殺招。
貌似寒墨就喜歡打斷他的話,黑衣人的一句話又沒說完,眼前的寒墨突然不見了!是的,活生生的從他眼前消失了!從寒墨突然消失他便發現不妙,因為在剛才,自己震掉他纏繞著的胳膊的時候,好像沒怎麼用力,便震掉了,當時他認為可能是這個少年脫力了,或者是自己使用了靈力少年無法承受。便沒有多想,可現在看來,似乎是這少年順勢自己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