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還真沒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裏呀!”月殤一晃身,擋在了那四人的麵前,冷冷的說道。
“月前輩,既然這樣,那得罪了!”其中一個禦劍的人抱拳說道,看來對月殤的名頭還是多有忌諱。
“嗬嗬”月殤笑而不語。
“上!”四人相互一視,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光芒一閃,四人原本踩在腳下的仙劍出現在手上,齊齊向月殤殺去。
“哎,好久都沒用過它了!”說著話,月殤緩緩的抬起手,一抹紅光在手中滴溜溜的轉著,隻見那紅光越來越盛,一柄仙劍在其中緩緩凝聚而成。可以感覺到那劍在低低的哀鳴,月殤歎了口氣“這麼多年,委屈你了!”說著話,月殤輕輕的握住了仙劍。頃刻間風雲變色,萬獸齊吼,一股紅光從月殤所在的地方爆發了出去,其聲勢之大,甚至蓋過了天空中正在戰鬥的大漢三人,四個禦劍之人硬生生的停下了前衝的身子,就連天空中打鬥的三人也停止了戰鬥,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那團紅光之中。
少頃,紅光散去,衣衫飄飄,長發迎風而動,一個手背仙劍,麵帶微笑的儒雅之人出現在了眾人眼中,不是別人,正是月殤。如果說之前的月殤,一身麻布粗衣,如同一個乞丐,那麼握住劍之後的月殤則如同一個儒雅的書生,一套月白色的衣衫在其身體表麵緩緩形成,原本淩亂的長發,也被一道月白色的絲巾整齊的紮在腦後,就連那滿臉的落差胡子也消散不見,滿臉清秀,一手負在身後,一手背提仙劍。溫文爾雅,仙風道骨。
看著這前後如天壤之別的月殤,寒墨心中一疼,沒錯,是疼!一個如此儒雅的傲骨之人,這三年來如同乞丐般和寒墨流浪在這魔獸山脈中,其中一定有什麼秘辛,雖然寒墨不知道,可想來,一定是刻骨銘心的痛吧。再看那柄仙劍,寒墨下意識的將腰間的“破空”掏了出來,兩柄劍如此相像,如果不是看到破空匕首正安靜的躺在手中,寒墨甚至認為月殤手中握的就是破空,隻不過現在的兩柄劍,一大一小,一個通體血紅,一個是普通的銀白色。
“果然不愧有劍仙之稱!”風晨對著月殤由衷的讚歎道。
“大哥,難道他化去了那九轉寒冰勁?”風暮看著那月殤,不安的說道。
“不!不對,如果他真的化去了那九轉寒冰勁,早都將我們打發了!現在他應該用什麼秘法暫時壓住了那九轉寒冰勁!”風晨眼珠一轉,故意大聲說道,其實月殤是否真的化去了那九轉寒冰勁,他也不知道,他這樣說的目的是為了讓禦劍那四人上去試探一下,如果月殤恢複了修為,他們完全可以退走,回去也好交差,如果沒有,僅憑月殤祭出靈武便嚇退他們,那他們晨暮二老的麵子就丟完了。當下衝四人喊道:“你們一起先拖住月殤,待我們將這家夥製住了就過來幫你們!”回頭又對那九人喝道“你們去帳篷抓那小孩!”
“哼,你安排倒挺好,看誰製住誰!”大漢本就火爆脾氣,大喝一聲,又向晨暮二老衝去。頓時空中鍾鼓齊鳴,吼叫連連。
“月前輩,得罪了!”那四人一看現在的月殤,齊齊咽了口口水,這可是有著“劍仙”之稱的月殤呀,我們真的要向他出手嗎?可又不能違抗命令,隻好一咬牙,一齊向月殤衝去。
“嗬嗬!”從月殤變身為這儒雅的白麵書生之後,便不再多說話,麵帶微笑的看著風晨布置完畢,再看著四人殺將過來,嗬嗬一笑,連握著仙劍背負在身後的那隻手都沒有動,向四人踏空走去,猶如閑庭漫步般。四個人,四柄劍,向月殤的腦袋削來,眼看月殤就要血濺當場,刹那間隻見紅光一閃,“叮”一聲清脆響起,一抹血紅出現在四人眼中,“蹬蹬蹬!”四人連退三步,再觀那月殤,依然麵帶微笑,原本背負在後背的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麵前,手中一柄血紅的仙劍,劍柄兩旁的護劍神獸麒麟和睚眥竟然發出陣陣低鳴,仿佛要活過來般向四人挑釁。
“赤霄!”四人一眼便認出了仙劍,這柄劍太有名了!眾人依然記得,當年北山之巔,雪域之堂,一人一劍直指雪域宗主,而那人,正是月殤,那劍便是赤霄。
“結四紋風雷陣!”隻見四人中的一人大喝一聲,一閃身出現在了月殤東方,手中仙劍向虛空按了下去。“東青龍!”“南白虎”“西朱雀”“北玄武”其餘三人先後出現在月殤的南,西,北三方,仙劍皆朝虛空按下,手捏法決,齊聲喝道。刹那間,四柄仙劍暴漲而起,四道透明的結界將月殤困在其中。結界中風雷滾滾,仿佛隨時能撕裂月殤。
“早就想領教風宗這四紋風雷陣了”一道淡淡的笑語從結界中傳出,隨後月殤的身影便被滾滾的風雷掩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