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團長還沒來得及阻止,喪彪的一柄大刀已到了馮新遠的頭上,喪彪雖然不是靈士,可一身蠻力再加上常年混跡在魔獸山脈中,一柄大刀倒也虎虎生風。喪彪瞪大了雙眼,眼中跳躍著興奮而又嗜血的光芒,馮新遠此時呆住了,要是耍嘴皮子,論智謀他無懼他人,可要是講拳腳,十個他捆在一起也不是喪彪的對手,喪彪的突然出手,致使馮新遠身後的眾人想救卻已經來不及了,眾人似乎已經能看到鮮血橫飛,腦漿四溢的場麵。
“叮”一聲脆響,一道光芒閃過,幾縷黑發緩緩從馮新遠頭上飄飛下來,而喪彪的大刀從空中打了幾個旋後釘在了牆上,整個刀身沒入將近一半,可見力道不小。
自喪彪手中的刀被打飛,團長一晃身站在了喪彪的身前“你先退下!”
喪彪還想說什麼,可看見團長那冷峻的目光,揉了揉整個胳膊都麻掉的手腕,不甘心的瞪了眼那還呆呆的馮新遠,轉身退了回去。
“彪哥,真是可惜了!”一個大漢輕聲對著退回來的喪彪說道。
“哎,那雜碎來了!要不然我先滅了他的狗頭軍師!”喪彪輕聲可惜道。
兩人還欲繼續交談,這時團長開口了:“衛子軍!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
“哈哈,齊團長,我也不想出麵,隻是你手下的兄弟太熱情了,我怕我這些兄弟應酬不過來呀!”隨著聲音,門口一人邁著四方步從人群中走出。三十多歲,一襲青袍,倒也頗為清秀。
“嗷!”還不待那團長接話,突如其來“嗷”的一嗓子,幾乎把在場的兩撥人同時嚇了一跳,眾人看去,隻見那馮新遠突然跳了起來,跑到衛子軍的身後,反複地摸了摸額頭,確定沒事之後,又拍了拍胸口,喘息說道:“團,團長,我,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說著說著還擠出了幾滴淚水。
“額!”還不待眾人對這個活寶無語,隻見衛子軍竟然伸手拍了拍馮新遠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不怕,不怕啊,有我呢!”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
“衛子軍!今日你這陣勢,看來你是真的想一口吞掉我們雛鷹了!”齊團長看著麵前的一幕,也打了個冷顫,可大敵當前,隻好冷聲問道。
“齊團長,你是聰明人,廢話我也不多說,隻要你歸順,我貪狼給你個副團長的位子怎麼樣!”衛子軍拍了拍那還在嗚咽的馮新遠,負手而立,風度翩翩,笑著說道。
“我呸!”齊團長沒有說話,倒是身後的喪彪喊道。“別裝什麼大頭蒜,要打就打,想吃我們雛鷹,就憑你們這一對玻璃?也配?”喪彪說完,還做了個惡心的鬼臉,眾人皆哄堂大笑,就連齊團長也差點笑出來。
衛子軍聽著喪彪的話,臉上一陣綠,一陣白,冷冷的說道:“齊團長,我想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手下的人不懂事在亂叫!”
“嗬嗬,衛團長,我必須的說明兩點,第一:他不是我手下,而是我兄弟!第二:我兄弟的意思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思!”齊團長笑著說道。
一句話,激怒了敵人,卻暖了自家兄弟們的心。
“齊浩,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團長是看得起你,快快投降,不然殺無赦!”衛子軍身後的馮新遠伸出頭來喊道,可一看喪彪又朝自己瞪了過來,連忙將頭縮了回去。
“好,好,好,希望你一會兒別求我!”衛子軍此刻不再說話,一揮手,身後眾人刀劍出鞘,向喪彪等人殺去。
齊浩說完那句話,喪彪等人便知道他們該麵對什麼,“最多不過一死,能跟隨這樣的團長,死也值了!”這是喪彪等人此時的心情。
轉眼之間,兩撥人廝殺在了一起,刀劍齊舞,血肉橫飛,而場中隻有三個人沒動,一個是齊浩,一個是衛子軍,還有一個,便是縮在衛子軍身後的馮新遠。
“這是雛鷹最後一撥人了吧!”衛子軍沒有著急動手,笑嗬嗬的問道。
“那又能怎麼樣!”齊浩緩緩的說道。
“何必呢?我們鬥了也有五六年了吧!”衛子軍感慨的說道。
“整整六年!”
“是呀,今天該有個了斷了,說實話,你齊浩是這古域灣中我最佩服的人!”
“嗬嗬,恰恰相反,你衛子軍是我在這古域灣中最瞧不起的人,先是守城軍,再是馮氏兄弟!我放過你多少馬!可你從不知感謝,在這古域灣中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三年前沒有宰了你!”齊浩輕輕的提起手中的大刀,隨著刀的提起,齊浩的氣勢也在緩緩的上升,隱隱能看見一層薄薄的紅色靈紗。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自古成王敗寇,沒有誰會在乎過程!從今天起人們隻會記住‘貪狼’”衛子軍說著話,也從後背緩緩的抽出一把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