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有種出來跟我單打獨鬥,十個回合,老子撕了你!”淩少立於馬頭之上,腳下的馬感覺主人的殺氣,也不敢有絲毫舉動。
雨不知何時已下大了,天地更是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剩餘的幾人戰戰兢兢的圍在一起,目光驚恐的看向四周。又一聲慘叫響起。如果是普通人麵對這樣的情景,估計會瘋掉,幸好這幾人都是靈士,而且在他們頭頂上那忽明忽暗的青光則是他們到現在還能保持隊形的唯一支柱,因為那可是四階巔峰靈士,而且是風宗內宗人士。在風之國,還沒有敢對風宗人員下毒手的人。
一道閃電劃過,幾人同時嚇了一跳。現在一點點的動靜都能驚擾到他們緊繃的神經。忽然一人嗔目結舌,手顫抖的指向前方,眾人借著閃電之光看去。
一個少年,斜提著一把大刀,刀劍在地麵上劃出莎莎的聲音,鮮血和著雨水自臉龐滴下,雙眼充血,麵目猙獰,猶如死神般向幾人一步步逼來。
“雜碎!我還以為你是何方高人,區區四階一級也敢如此猖狂,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要讓你受盡萬蟲蝕骨之苦!”馬頭上的淩少將靈魂散發出去,查探到寒墨的修為之後,在心中長出一口氣。要說他不害怕是假的,現在危險浮出水麵,倒也不再那麼害怕了,雖說他對寒墨能在短短的時間斬殺了己方九人的修為感覺到驚奇,可還不至於害怕,自問讓他去做,他也能做到。
寒墨沒有說話,就那麼提著刀向眾人一步步走去。眼看寒墨就要走進眾人的攻擊範圍時,寒墨停下了腳步,緩緩的抬起頭,原本扭曲的臉龐漸漸的回複平靜,什麼都沒有說,就那麼提起手中的刀,刀劍直指淩少。
“哼!”淩少看著寒墨挑釁的動作,原本就滿腔怒火的他更是不會多說什麼,意念一動,一身青綠色的鎧甲凝聚而成,腳下一蹬,人已升至半空,唰,一道青綠色的劍氣向寒墨劈來。
清風,細雨,空山,深夜,原本詩情畫意的場景此時卻變成了血雨腥風,一盞茶之後,寒墨單手握刀,冷冷的看著腳下的淩少,鮮血自刀劍緩緩滑落。
“不可能!怎麼可能!”淩少喃喃道。
“有什麼遺言?”寒墨冷冷的問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淩少沒有回答,隻是喃喃自語。
寒墨不再問話,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刀,就要當頭劈下。
“等一下,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們並沒有恩怨!”淩少看著寒墨砍下來的刀,連忙說道。
“你傷齊大哥,你來惹我,這些我都可以原諒。可是你不該,不該向著村子中的百姓揚起刀,一十九人,那可是一十九條人命!”寒墨痛苦的說道。
“他們隻是卑賤的普通人,我可是靈士,而且我是風宗的人,殺了他們又能怎麼樣!”淩少不忿的說道。
“在你眼裏,他們可能隻是卑微的螻蟻,但是這樣,你就可以隨意踐踏嗎?今天,我要讓你明白,螻蟻也是生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踐踏的!”說著話,寒墨的刀直直的向下劈了下去。
“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風宗的內宗弟子,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的,我師傅......”淩少的話還沒有喊完,卻已經身首異處。他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以他四階巔峰的修為會敗給四階初級的人,他至死也不相信,在這風之國,真的有人敢向他揮刀。
“不要!”寒墨揮刀的同時,那幾人連聲喊道,齊浩不知何時出現在寒墨的身後也喊道,可是已經晚了。
“你!你!你殺了淩少!你完了,我們也完了.....”一人指著寒墨哆哆嗦嗦的說道。
“哎呀,寒兄弟,你闖大禍了!”齊浩也跺了下腳說道。
“是嗎?齊大哥?連你也認為他不該殺?”寒墨回頭,看著齊浩問道,眼中包含著無限傷痛和悲哀。
看著寒墨的眼神,齊浩心中莫名一陣絞痛。也許,他是對的吧!可還不待齊浩回話,隻見寒墨直直的向身後倒去。
“寒兄弟!”齊浩一把抱住了倒下的寒墨。“寒兄弟,你這是何苦呢!”
“齊大哥,我爹娘就是這樣死的!”說完,寒墨兩眼一翻,徹底的暈了過去,眼中兩行清淚劃過,和著鮮血消散在這細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