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寒墨!”南宮紫雪的一句話,讓房屋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短暫的沉默之後,寒墨騰的站了起來,而齊浩黃浦誌也在片刻之間清醒過來,三雙眼睛冷冷的盯著南宮紫雪,這次不是愛慕,不是癡迷,而是殺氣!
“你怎麼知道?”寒墨的腦袋此時也恢複清明,快速的思考著,出聲緩緩的問道。
“剛才我還不確定,不過現在嘛.....”南宮紫雪又恢複了那迷人的笑容,甚至笑的更開心,寒墨的把柄現在掌握在她手中,她怎能不開心。轉頭瞅了瞅齊浩和黃浦誌,撫了撫鬢發,也不看寒墨,似乎自言自語,可聲音卻讓在場的眾人聽得一清二楚“如果猜的沒錯,風宗的風淩也是你們殺的嘍?”
“你說什麼?”說話的是齊浩,握著寒墨送他的那柄大刀,冷冷的問道。
“哎呦,這位大哥,你剛才可不是這樣對奴家的哦?”原本嬌媚酥骨的話再次聽來,卻讓寒墨三人從心底發涼。三人借不答話,成犄角之勢緩緩的包圍南宮紫雪。
“嗬嗬,兩人四階初級,一人連靈士都不是,難道想留下我嗎?”南宮紫雪看著圍過來的三人笑嗬嗬的說道。
“你到底想怎樣?”說著話,寒墨率先向前踏出一步,一手摸著靈戒,沉聲問道。
看著寒墨的動作,南宮紫雪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雖然她有著靈武巔峰的修為。還有一點讓她不想跟寒墨動手的原因便是在她心底對這個身上略帶點奴性的少年隱隱有著一絲好感,當下不再調戲三人,又恢複了那剛開始的高傲態度,話音一轉,說道:“我說過了,我是商人,來這裏是談生意的。”說著話,南宮紫雪又坐了下去,自顧自的斟了杯茶,緩緩的品著,絲毫沒有在意舞刀弄槍的寒墨三人。
三人麵麵相覷,寒墨緩緩的收起了戒指,走到南宮紫雪麵前,抱拳說道:“南宮老板,小子知道南宮老板來此是為了丹木赤精果,不錯,小子我這裏的確還有幾枚。可還請南宮老板告知小子是怎麼知道小子的身份的?否則......”
“否則怎樣?”南宮紫雪一揚秀眉,問道。
“否則,小子就算毀了它,大不了小子就是一死,也不會讓南宮老板你得到!”寒墨一咬牙說道。
“你!”南宮紫雪一聽,怒火中燒,以她的身份,何時這樣被人威脅過,可抬頭看見寒墨那黝黑倔強的臉龐,還咬著牙,一副小男子漢的表情,滿腔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噗嗤一笑“罷了!罷了!”
南宮紫雪一笑,倒把寒墨弄得莫名其妙,抓了抓頭,疑惑的看著南宮紫雪。
“小子,你聽好了。第一:你在拍賣場給翟耀輝丹木赤精果時我看了一眼,是新鮮的。這就說明要麼這丹木赤精果是新摘不久,要麼就是你有一枚很好的靈戒!”說著話,南宮紫雪瞄了眼寒墨的右手。那裏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靈戒正戴在寒墨手上。
“這就說明你的丹木赤精果是新摘不久!第二:你給我喝的茶是鐵梨花,以我品茶這麼久的經驗,這鐵梨花是今年的新茶,而現在才二月,采茶的傭兵剛從洛基斯頓山脈出來,新茶還未上市,這就是說你自己從洛基斯頓山脈帶出來的!”南宮紫雪品了口茶,笑著說道:“我說的對嗎?”
寒墨渾身一顫,無言以對。這茶正是上次雷戰去山脈時采摘的,給了寒墨一些。沒想到自己竟一時疏忽,隻能說這南宮紫雪太聰明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是寒墨呢?”問話的是黃浦誌。
“我猜的,上次晨暮二老去洛基斯頓山脈的事可是鬧的風風雨雨,再加上我聽的一些蛛絲馬跡。沒想到,真讓我猜對了!”南宮紫雪得意的說道。
“那你又憑什麼說是我們殺的風淩?”黃浦誌不甘的問道。
“憑那小子頭上的那屢青痕,如果我猜的沒錯,是受了內傷,而且是使用木係的人造成的,那淩少的修為我知道,四階巔峰,這小子僅憑四階初級的修為竟然斬殺了他,受了如此重的內傷也是應該的,我說的對嗎?寒墨?”南宮紫雪在最後故意加重音調問道。
寒墨三人再次呆住了,沒想到這南宮紫雪心思如此縝密,僅憑這點點的蛛絲馬跡就全然知道事情的因果,當真厲害。
寒墨搖頭苦笑,正欲說話,那南宮紫雪卻秀眉微皺“這幫小子又不安生了!”說著話向外走去,似乎又想到什麼,回頭對著寒墨說道:“你這同樣不安生的小子要不要跟過來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