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院,三樓的監控室,劉虎大馬金刀的坐在監控器前麵,一雙虎眸緊緊的盯著屏幕瞅,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麵沉如水。
劉虎隻有四十來歲,還不算老,雙眼視力都是5。0,隔老遠都能裸眼看清報紙上的小字,視力杠杠的。
可是今天晚上,他時不時的揉揉眼眶,總覺得自己是眼花了,看走了眼,屏幕裏的一切都是假象,絕不是真實的。
二百多人,居然被三個人打得落花流水,屁股尿流?
這簡直沒有天理!
劉虎在渝中道上混了二十多年,這種跟活見鬼般的狀況,別說他生平僅見,即便是再活五十年,隻怕也隻能親眼見著這麼一回!
電影裏麵,功夫大師葉問何等牛逼,在日本人的戰俘營裏麵,他也不過是喊出“我要打十個”的口號,而眼下這一幕,三個打二百多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劉虎是真心不敢相信!
但,鐵打的事實擺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劉虎雖始終強裝鎮定,但他手裏夾著的那支中華煙都已經燒到過濾嘴了,他還渾然不覺,直到一股蛋白質燒焦了的味道傳到鼻尖,恍然發覺手指發燙才丟掉煙蒂。
眸光一閃,劉虎掏出手機,撥通了夜未央的幕後老板四爺的電話。
“喂,阿虎,你那邊情況咋樣?”電話那頭,四爺低沉中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透著股莫名的威嚴。
“四爺,這邊情況有點不妙,對方的強悍程度超乎想象。”劉虎重新從口袋裏掏出支煙,點上深抽了兩口,聲音有點顫。
“他們有多少人?”四爺沉著淡定的問了句。
“沒多少,隻有三個,包括那兩個在您的場子裏鬧事的,還有一個不知道打哪來的高手,個個都是龍精虎猛,以一敵百的貨,再過幾分鍾,他們怕是要直接殺進來了,我們根本頂不住。”
劉虎一臉慚愧,一邊埋頭抽著煙,一邊如實的把這邊的情況向四爺稟報。
四爺平靜的聽劉虎敘述完情況,麵色如古井無波,聲音低沉,依舊極為鎮定的說:“我知道了,你帶著兄弟們多撐幾分鍾,我讓刑警大隊的蘇大隊長帶人過去收場。”
話音剛落,電話便掛斷了。
直到放下電話,劉虎才發現自己剛點的一支煙已經抽到了過濾嘴,滾燙的煙頭又一次燒灼到了他的手指。
“媽的!真tm操蛋!”
劉虎把手裏的煙蒂狠狠的丟出窗外,抓起對講機,扯起嗓門,朝對講機大吼道:“大拿,帶著兄弟給我頂住,四爺馬上帶人過來!”
劉虎的話音震得整個監控室都嗡嗡作響,可對講機裏卻沒有傳回王大拿的聲音,而是傳來一片歇斯底裏的哀嚎,還有刀棍乒乓落地的清脆聲響!
嘭!
突然的一聲巨響,監控室緊鎖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劉虎豁然轉身,眸光往門口一掃,隻見一位手握開路刀的高大男人,如拎一條死狗般,提著一身鮮血淋漓的王大拿,破門而入。
正是林雲。
此刻,他手中開路刀的刀刃上,殷紅的鮮血不時滾下刀尖,點滴墜落在地,觸目驚心。
林雲把王大拿往地上一丟,開路刀斜斜向前一指,朝向劉虎的喉嚨,生冷的開口道:“她們人在哪兒?”
“她們在六樓。”劉虎強作鎮定,聲音卻依舊有點顫,雙腿也不自覺的發抖。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身為渝中道上有數的大佬之一,劉虎這些年來,見識過的血腥場麵多了去,打打殺殺二十多載,什麼樣的狠角色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