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的身子開始情不自禁的打起寒顫來,開口說話的時候,牙齒上下一個勁的打架,咯咯作響。
“我……我有點冷,能不能抱緊一些。”
林雲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回蕩,韓冰抿著唇,貝齒輕咬,彎彎的睫毛在眼瞼下忽閃忽閃,精致的麵頰上,顯出些許掙紮的神色。
林雲宛如得了寒症,身子在顫抖,身體冰涼。
“林雲……你怎麼樣?你放開我一點,我叫人過來幫忙。”韓冰動彈不得,又擔心他失血嚴重身體抗不住,焦急的說道。
林雲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睜開一半,搖頭晃腦,意識有些模糊,聲音有點虛弱的說:“不用叫人過來,我……我隻是有點暈,躺一會就好了,你,你別動,有東西壓著,怪舒服的。”
什麼叫有東西壓著,怪舒服的?把我當什麼了?
韓冰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林雲這家夥,典型的占了便宜還賣乖!
要不是看他此刻這麼虛弱,早把他踹得遠遠的了。
心裏雖挺不情願的,但韓冰還是微微仰脖,將臉貼在他冰冷的麵頰上,然後張開雙臂,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如枹樹般將他環腰抱住,抱得緊緊的。
被韓冰抱緊,如墜冰窟,渾身發寒的林雲在意識模糊間,感應到了來自韓冰身體間的溫暖,仿佛溺水的人拉到救命稻草,緊緊摟住身體下的這個嬌柔溫軟的身子。
此刻,林雲的每一次呼吸,鼻尖都充盈著她身體間淡淡的體香,這種感覺,格外的溫暖,安寧。
宛如安靜的躺在草地上,沐浴著明媚的春光,任憑陽光驅散身體間那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寒冷。
果然是個得寸進尺的無恥家夥……
被林雲抱得都快窒息的韓冰輕輕的掙了掙,發現這家夥居然跟八爪魚似的,整個身體掛在她身上,死死的把她壓倒在病床,身體都陷進綿軟的床墊裏頭。
尤為可惡的是,他的腦袋貌似賴上了她的胸口,總是不自覺的往那個地方挪,偶爾還用臉蹭一蹭某個極為敏感的地方,激得韓冰身體忍不住輕顫。
從小到大,除了至親以外,可從未有過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近的觸碰過她的身子。
眼前這個男人……
韓冰眸光忽閃,似乎回想起那日在酒吧門口與他初次遇見的場景。
……
“此刻夜深人靜,酒吧門前,一個妙齡女子開著高級轎車來到一個穿大花褲衩的精壯猛男麵前,含笑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給他,畫麵會不會太美?”
“你!……”
“流氓!!”
……
每次想起他調戲人,嘴角還翹起一抹格外燦爛的笑容時,韓冰便氣得牙癢癢,恨不能咬他一口。
對了……
咬他。
韓冰很難得的在心裏浮現起一抹邪惡的念頭,誰讓這無恥的家夥每次都喜歡隨意調戲人呢?趁他病,咬他一口,還以顏色再說!
說咬就咬,決不輕饒。
本想咬他的肩膀,但看在他肩頭剛縫過幾十針的份上,暫時放過,韓冰往下挪了挪,決定照他的胸口咬上一口。
“嘶!……”
林雲胸口肌肉猛地一緊,一股比縫針還要疼痛的感覺從心口一直傳到心窩,迷糊之中,林雲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