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就是這樣,經常躲在別人窗戶底下,聽著人家一家老少樂嗬嗬的溫馨笑語,那些年紀比她小的,比她大的,都可以對著爸爸媽媽撒嬌、任性,就像如今的徐海一樣,蹭在長輩的懷裏,那麼的滿足,仿佛再大的風、再大的雨都淋不著他。
李倩黯然轉過頭,慢慢走出會客堂,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濃濃傷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要做的,她要做的事,就是找金創藥,把臉敷好,跟以前,或許更早的前生一樣,自己照顧自己。
沒有人疼,她就要自己疼自己,沒有人愛她,就要自己更愛自己。
她,已經習慣這樣。
雖然不願意有這個習慣,但,有什麼法子呢?別人脆弱了有人關懷,有人心疼,她脆弱了,隻能忘懷、忽略,如果不忘掉它,傷口隻會更痛。
隻能這樣。
李倩自嘲地笑了笑。
“欠兒!欠兒!”易安回來了,他聽到了寺裏發生黑衣人入侵,李倩和徐府少爺失蹤的事,急急忙忙到處尋找著李倩。
李倩看到易安,頓時悲從心來,哇一聲大哭了出來!
說好不哭的,說好堅強的,但一聽到易安急切的呼聲,看到易安緊張的關切,鼻子就酸酸地,胸口就悶悶地,就哭了起來。
易安一把把李倩抱在懷裏,看到李倩紅腫的一邊臉,氣急難當:“是誰打你了,我去宰了他!”
李倩揪著易安襟口,哽咽地喊著:“你幹嘛去了,你說幹嘛去了,為什麼我每次有危險你都不知道幹嘛去了。你說!你幹嘛去了——”
易安悔恨不已,“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丟下的。以後,不管是何時何地,我都不會離開你半步!不會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李倩淚水漣漣地說:“你說話要算話喔!”
“算!算!算!”易安緊緊抱著李倩,他發誓,他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孩子,不僅僅是因為皇後的托囑,還因為他已經把這個孩子當成了他的親人,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