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從何處過來?”自耶律七夜過來,慕容貴妃的笑容就未曾停過,此時的滿懷心思自然也在耶律七夜身上,倒把李倩涼一邊去了。
耶律七夜神情卻是淡淡的,“乾龍宮。”
“大皇子政變剛平叛下來,聽說邊境又起兵事,真是一波未平又一波,皇兒可別累著,注意些休養,不太緊要的事務,就讓臣子們擔當著,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耶律七夜不冷不熱提醒慕容貴妃:“母妃,後宮不得幹政。”眉目間,對慕容貴妃的關切,有些愛理不理。
慕容貴妃也不惱,笑意不斷,正想起他事,眼角瞟到李倩,又止了話。李倩正巴不得離開,馬上識趣地告退,“慕容娘娘,太子殿下,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再向兩位請安。”
“去吧。”慕容貴妃目送著李倩離去,神色越發陰狠。
夕陽漸漸西下,晚風徐徐吹來,倦鳥急切著歸巢。
直到晚霞如火掛滿西天,耶律七夜才從玉清宮出來。
李倩從怪石嶙峋的假山鑽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太子,且留步。”
耶律七夜似是早料到李倩在等他,環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倩。李倩忍下被人看透的不快,用最和氣的語氣說:“皇兄,皇妹有事相求。”
“皇妹是父皇的掌上明珠,有事求父皇不更好,何必舍近求遠。”耶律七夜越過李倩,往太子東宮走去。李倩氣惱,他明知道她求他何事,偏擺出這大架子,是想趁機要脅她還是怎地?“若是能求他,我還在這裏等你幾個時辰麼?”
耶律七夜腳步不減地走著,“那為兄倒是受寵若驚了。”
“你站住!聽我說!”李倩跑上去想拉住耶律七夜,可耶律七夜存心戲弄她,走起了流星步。流星步是一種輕功步伐,乍一看,跟平常人走路一樣大小輕緩,而實際,一步一頓等於別人的十步有餘。李倩現在就是常人一個,耶律七夜慢慢地走,她急急地追,好幾次眼看就要抓住他的衣袖,可耶律七夜往前一邁,又離李倩數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