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遠,徐淳淵白色的身影漸清晰。白色暗花錦袍,頭上一頂赤金鑲玉冠,白色發帶與烏發一並垂下,站在怒放豔姿的菊花間,人比花,毫不遜色。
徐淳淵揮起白玉扇,扇子在手指間滴溜溜地轉,旋轉出令人拍案叫絕的花樣。指如白玉,白玉如指。耶律恭敏與幾位小公主不斷叫好,不知叫的是扇,又或是人。
耶律恭敏臉兒紅撲撲的,細聲軟語問:“徐大人,你真要娶我皇姐嗎?”
徐淳淵深情款款地凝視著耶律恭敏,微微歎息:“為什麼下官求不是你呢?”
耶律恭敏羞紅了臉,揉著衣角,“如果我皇姐比我漂亮呢?”
徐淳淵雙目湛湛有神,柔聲細語:“但絕對沒有你溫柔、可愛。”
耶律恭敏早就羞得抬不起頭,一改往日的刁蠻潑辣。
采擷一朵粉菊掬在手心,徐淳淵若有所思地吟著:“相美人如相花,貴清豔而有若遠若近之思……”
……
李倩咬了咬唇,轉身離去。
她太小瞧他了,不管在哪裏,對著什麼人,都沒有吃不開的時候。即使真有危險,也會有數不盡的女人心甘情願地擋在他前麵。
她,還是離開的好……
心口又開始陣陣疼痛,李倩捂著心,蹙緊了眉頭。這心口痛得越發頻繁,該不是身體哪出問題了,得找個太醫仔細診治一番。
低著頭急步朝園外走去,卻撞到了耶律七夜身上。
自李倩進園,耶律七夜就發現了她。“皇妹好特別,請你不來,卻扮個奴才進來瞧熱鬧,敢情在暗中觀察你的未來郎君了?”低頭發現李倩臉色有變,一隻手緊緊捂著胸口,“怎麼了?該不是真病了?”
“多管閑事。”李倩越過他走去。
耶律七夜抓住李倩的手本欲拉住她,不料她的手指寒如冰。耶律七夜手指往下一滑,握到李倩脈博之處,“你並無病在身,手指怎麼凍成冰,臉色也發青。”
李倩不領他的情,掙脫他,“你這人好奇怪,剛才還在奚落人,現在又一副關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