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當醒來時,以為自己死了。
環顧左右才發現躺在自己的屋子裏。外麵已經是天光大亮,昨晚血戰的那一幕就像是做夢一般。爬起來,發現身上全是血跡,才明白那不是夢。可是,我怎麼會在屋子裏?縣城沒有陷落嗎?關羽、張飛呢?大富還活著嗎?
帶著這四個疑問衝出屋子,看到院子裏狼籍不堪、滿是血跡,數十名滿身滿臉是血汙的丙隊士兵倒在地上休息。李武、鄧茂倒坐在石階,身上無一例外的傷痕累累。關羽、張飛、則是靠在牆上休息,身上除了血跡外看不到傷痕。
眾人見我出來,憂傷的眼睛立刻現出欣慰的眼神,都圍了過來。
忽然聽到院外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從呼喊的內容聽出來,黃巾叛軍已經包圍了這裏。縣城已經陷了,而這裏則是大漢軍隊在涿縣縣城的最後一個據點。
望著出生入死、滿臉憔悴的兄弟們,心裏追悔極了。我憑什麼耍小聰明埋伏算計叛軍,導致到頭來被他們算計了。
可是、電視劇、遊戲中都沒有聽過黃巾叛軍裏有這麼厲害的角色啊,我的行動他竟然了如指掌!
“叛軍的主帥是程遠誌。”李武走來過,他應該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淡淡的說道。
程遠誌?不就是《演義》裏被關羽一刀劈為兩段的家夥。雖然擁手五萬人馬,但是敗給了鄒靖率領的五百精騎。
我不能再相信《演義》了,從結義開始到張飛收服鄧茂,每一件事情都和《演義》中的敘述差別很大。自己的生死,再不能對照《演義》來演繹。
黃巾軍開僻第二戰場是多麼重要的軍事戰略目標,張角不可能派一個爛人來擔此重任。僅憑昨夜之戰,程遠誌就遠比《演義》中記敘的厲害太多。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疑惑的問道。
“你看。”李武指著院外。順著方向看去,一杆“程”字大旗就豎在院外不遠處。“黃巾叛軍將領中姓程的,又會如此帶兵打仗的,隻有張角的表外甥程遠誌。”
我問鄧茂:“攻打迺縣的是他嗎?”
“攻打迺縣的是程遠誌的副將山崗。小的以前是山崗的副將。”鄧茂麵有愧色的道。
我拍了拍他胳膊,表示不要將往事放在心上。
“我們就剩下這點兄弟了嗎?”我失落的問道。
“三十四人。”關羽淡定的答道。
五百多人,一夜之後隻剩下三十四人,院外則是一萬叛軍。這仗怎麼打?心中滿是恐懼。
“大富,去看看院子外麵究境圍了多少人?”我習慣性的道。眾人聽到我的話,投來悲傷的眼神。
“大富人呢?這小子是不是又去偷酒喝了?”我生氣的怒道。
“大哥,汪大富昨晚已經犧牲了。”張飛悲情的說道。
聽了張飛的話,我才清晰的憶起昨晚的血戰。若不是大富,我的命早已不再。我的命是大富用他自己的命換來的!這輩子我該怎麼還這兄弟情?
重重的抹了一把臉,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越是這種危險時刻,就越要保持冷靜,以做到清晰、全麵的思考來想出最好的對策。否則,隻有死咱一條。如今隻要有一絲希望,就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