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起身離社時,那個假巫師、梅姑口中的流氓正好也要出社。我尋思了一番就跟了上去。“有筆買賣,做不做?”
流氓盯著我仔細瞧著,不友好的道:“在下的要價可不便宜。”
我暗忖包袱裏的金子還有數十兩,應付他絕對是足夠了。立即道:“事情很簡單,你開多少是多少,我不還價。”
“爽快!跟在下來。”流氓欣喜的答道,之前的不友好之色消失不見,變的非常熱情。跟著他東轉西轉,最後來到一間破院子裏。
剛進院,流氓便喊:“二狗!你大哥我回來了。”
流氓見屋子裏沒有反應又道:“有酒有肉,要吃的話就出來,遲則就沒啦。”
屋子裏立即想起腳步聲,屋門打開,一個如乞丐模樣的人飛奔出來,模樣憨厚,迎到流氓麵前喜道:“徐老大你回來啦。酒肉呢?”
流氓伸手罵道:“就知道吃。有生意上門,招待一下。”說著進了屋子。
我被招呼在院子裏的石席上坐著。等徐老大再從屋裏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頭發也理了,相貌雖然說不上俊俏,但是也算的上五官端正,年紀將近三十的模樣。
“什麼事?說吧!”徐老大一邊揣著褲帶一邊道。
“我有兩個兄弟在縣衙裏做事,你要做的很簡單,將他倆帶到這裏來就行。”
徐老大摸著下巴,眼神閃爍,敏捷的伸出一隻手掌。“五兩金!”
“哇!這麼多。”二狗連道:“叫人出來而已,要這麼多客人恐怕不會幹啦。”
徐老大怒瞪了二狗一眼,對我道:“怎麼樣?在下事先就說過,要價不便宜。”
二狗還要說話,被徐老大一瞪,就萎了。
五兩金子對普通百姓絕對是個大數目,對我來說則是小菜一碟。事情緊急,就算明擺著被宰也不能不給。“什麼時侯能見到人?”我將一塊五兩的金餅從包袱裏掏出往石席上一扔。
徐老大見錢眼開,立即對二狗吩咐道:“你去辦,我累了去睡一會。”
“哦!”二狗應諾著狂奔出院。
我吃驚的看著二狗飛奔而飛,他居然不問問要找的是什麼人。
“笨蛋!”徐老大罵了一聲,也不喊他回來。問道:“你要找的是什麼樣的人?”
我簡略的答道:“關羽,紅臉,長須,高個。另一個叫張飛,銅鈴大眼,黑臉虎須。年紀都與我差不多。”
徐老大道:“如果他們在縣衙的話,一刻鍾(半個小時)就可以見到。”
我提醒道:“還有,我不想見到其它人。”
“沒問題。”徐老大突然驚道:“金餅呢?”他憤怒的暴吼:“二狗,我要殺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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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院子裏閑逛著,發覺院子雖然破舊,但是四周人家少,隻有一條路通往院子也被盡收眼底。無論發生什麼意外,都可以提前躍牆逃走,鑽進錯落的民居裏。
一刻鍾後,徐老大帶著關羽與張飛兩人趕到。相見甚歡,為了借這個院子說話,就給了徐老大一兩碎金子,讓他出去轉轉。我和關張就在院子裏談話。
關張先說了他們的經曆。在常山分手後,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安喜縣,受到了即將離任縣令的熱忱招待。三天後沒有見到我的蹤影,準備趕赴涿城。正巧城裏發生大案,城門緊閉,直到今天才開門。關張正在收拾行裝準備去涿城,徐老大就到了。
我詳細敘說了在涿城十幾天的經曆,關張聽說了何進的陰謀後,張飛直喊著去撕了黃蓋兄弟。
在我說到繼任墨家钜子時,關張均是興奮異常,恨不得立刻拉我去長安總舵繼位。最後當我說到放棄安喜縣令不做,回峽穀發展時關張的神色立即變了。
關羽從懷裏掏出一枚竹簡遞給我。竹簡上麵寫著:若想甘氏姐弟無事,拿聖旨換人。
竹簡後沒有署名。
沒等我發問,張飛迫不及待的道:“這枚竹簡是個小孩送來的,俺和二哥已經查過,小孩沒有背景。在暗查的時侯發現安喜縣聚集了很多江湖匪類,已經住滿了各街道的客棧。”
聽張飛這麼一說,感覺安喜縣遠遠沒有中午看到的那麼太平。最少有N股勢力潛藏在這裏,N>2。
我道:“這事情非常蹊蹺。簡雍說過,甘氏姐弟倆不在張院。若是真的被人擄了,隻能是十常侍幹的。那些突如其來的江湖匪類說不定就同十常侍有關。”
張飛疑問:“何以肯定大嫂的事情是十常侍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