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我坐下自斟自飲,關羽似乎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認為不是張飛的威脅,也坐了下來。唐門弟子在潘鳳的激勵下張牙舞爪,蠢蠢欲動。
“三弟,今天我就和二弟欣賞一下你的武藝。社裏的一切擺設盡管打爛。”
張飛答道:“哥哥們放心,不會打爛一件擺投。否則俺張飛再也不使武藝。”
“大言不慚!”潘鳳大刀一橫,唐門弟子叫囂著向張飛衝了過來。
紫茉莉的秀眼緊盯著我,我舉爵回禮,她便轉頭看向別處,也不看打鬥。
一名唐門弟子衝在最前頭,張飛的黑手前伸,將對方的手腕抓住。對方立即痛的齜牙咧嘴、麵部扭曲,尖刀脫手掉下。
當刀落在地上時,那名唐門弟子受了張飛一記膝撞,倒在了席邊。“哎呀!”“當啷!”兩個聲音同時發起。
其餘的唐門弟子略作猶豫,張飛大踏步衝上前,出拳、踢腿,簡單的三兩下,唐門弟子都倒在地上翻滾呻吟。幾個圍觀的客人高聲喝彩。
潘鳳吃驚的咽了口吐沫,神色緊張的道:“黑爺好武藝,今日不比也罷。他日潘某定登門請教。”
張飛嘿嘿大笑:“要打便打,不打就滾!”
潘鳳遲疑的看了眼紫茉莉,立即道:“潘某要去別的客棧巡視,後會有期。唐大小姐小的告退。”說到最後一句時潘鳳已經不見了身影。
“哈哈,又是一孬種!”張飛大大咧咧的回到席間,我斟了一爵遞上。
潘鳳突然跑了回來,手裏提著酒壇,尖嘴猴腮的喝道:“黑鬼,你不是說隻要有東西被打爛,就從此不使武藝嗎?好,你看好吧。”說著狂傲的將右手一鬆,任酒壇從四尺多高的地方落下,做自由落地運動。
突然一個人影以急速的行動閃到了潘鳳的跟前,形同鬼魅一點兒也不假。
張飛托起酒壇緩緩站起,潘鳳的眼睛都綠了,嘴唇哆嗦的說不了話,雙腿則是顫粟不止。圍觀的眾人更是驚訝的張大著嘴巴。
張飛道:“像你這種武術中的敗類俺見的多了。滾吧!”
潘鳳像接到聖旨似的,“叮叮冬冬”、“乒乒乓乓”從二樓梯上滾了下去。張飛將酒壇舉起,牛飲了起來。
我道:“唐大小姐,我們現在可以看帳本了嗎?”
紫茉莉似從驚訝中醒來,道:“本小姐說不允又當如何?”
我笑道:“雖然安喜的酒棧很多,像唐社這樣大規模的實在是缺的很。但是,我相信如果唐社退出安喜,會對其它的酒棧有很多的幫助,說不定還能有益於全城GDP的增長。”
我雖然說了她不可能懂的“GDP”一詞,但是整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
紫茉莉怒道:“你敢!”
我斜視她:“既然唐大小姐不給看,我在這裏呆著也沒有樂趣。梅姑,結帳。”
蔡文姬對紫茉莉勸道:“茉莉,給他們看吧。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帳目。”
紫茉莉氣道:“姐!我們何必怕了劉備這種淫邪之徒,唐社遍及整個黃河兩岸,少了這裏的一樁生意,對收入來說隻是鳳毛麟角。”
蔡文姬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結拜姐姐的話,就給劉大人看帳目。”
紫茉莉道:“這種淫邪之徒實在可惡,姐何必幫他。”
我插口道:“不知道什麼時侯我劉備有了這麼一個好聽的雅號。‘淫邪之徒’可是好聽的緊。”
紫茉莉驕怒道:“厚言無恥的人真是可見一班。”
蔡文姬微搖頭示意我不要反駁,這件事情就包在她的身上了。有這麼好的機會我才不會放過,偏要氣氣這個堂堂唐大小姐。“不知道唐大小姐有沒有證據,來證明我劉備是個‘淫邪之徒’。”
紫茉莉道:“怎麼沒有。那一天你在巨馬幫密室……”說到這裏就突然啞了口。
有種就將我親你的事情說出來。依照現在男女授受不親的社會習俗,你可是要嫁給我的。
我故意朗聲道:“唐大小姐沒有,我這個‘淫邪之徒’可有。大家注意聽了,那一天,我劉備……”
“給你看就是!”紫茉莉緊張的打斷道。
“唐大小姐真是配合。”我舉爵相敬,一飲而盡。
蔡文姬忙道:“大人稍後,我這就去讓帳房先生過來。”
見紫茉莉尷尬的立在那,我道:“坐下來喝一杯如何?”
紫茉莉翻眼不答。
“你若不來坐,我就隻好把證據講給大家聽聽了,讓在坐的評論評論,以做酒餘飯後的談資。”
張飛好奇的問:“什麼證據?”
我低聲道:“回去再告訴你。”
“你真是卑鄙。”紫茉莉咬牙恨道。甩袖緩緩的走了過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