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一邊挖一邊聽關羽說明情況。聽完後停手喘息道:“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挖通道。也不用像剛才那麼緊張。你的傷勢如何,能撐的住吧?”
“這點小傷算什麼,無須理會。”關羽說著全身無力的倒跌了下來。
劉備驚道:“怎麼了?”
由於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他們一直在摸黑行動,所以劉徐二人隻聽到關羽突然跌倒的聲音。徐庶急忙摸去,扶起關羽。“沒事吧?”
關羽脂唇發白,忍著巨痛,額頭汗珠鬥大,緩緩道:“沒事。”他意識到普通的箭傷根本不會讓自己如此狼狽,這枝箭正好射中了小動脈,血流太多,他已經支持不住了。
劉備感覺到了異樣。關羽的體能極好,就算受此小傷也不至於如此經不住。立即放下鍬,聞聲摸到關羽身邊:“二弟你怎麼了?”
“沒事!”關羽忍著劇痛答道,臉色已經發白。好在劉備看不見,要不然會更加擔心。
劉備感覺到二弟的手在發抖,接著全身都抖擻起來。徐庶摸著關羽的傷口,感覺濕答答的。“血流太多,必需要快點止血才行。”徐庶著急的說道,立即撕開衣襟,將傷口綁的更緊。難免會碰到傷口,痛的關羽幾欲暈厥。嘴裏卻笑道:“無礙的。”
劉備聽的直咬牙發恨,三弟已經受了重傷,如今二弟又受傷,都是因我武術不濟引起。倘若自己武術稍有進步,偏不會令他們如此受苦。轉身摸起鐵鍬猛力挖掘,隻有盡快出去,才能治好關羽,其餘的一切說什麼也沒有用。劉備想著,手下加倍使勁。但是他已經挖了一個多小時,幾近力竭,完全是靠著一股意誌在支撐。
徐庶聽到劉備挖土的節奏越來越慢,感歎對方已經支持不住,又恨自己自命是市井之徒,卻是天生無力。不禁暗自慚愧。
……
“封好了沒有?”淡淡的火把光亮下,張讓抬頭盯著李輔君大喝。
“封好了,大人。”李輔君拱手回答。
“好。幹的不錯。等抓到劉備,有重賞。”張讓得意的支起劍站立起來。“你在這裏看著,我回去休息會。”
李輔君恭送張讓離去。
……
此時的地麵之上已經進入黎明,東方的魚肚白正在引誘著城內的公雞啼鳴。
“咯咯咯~!”
地下的劉備停下挖掘,因為他隱約的聽到了聲音。
“咯咯咯~!”
又是一聲雞鳴。沒有挖掘聲的幹擾,這次連徐庶也聽到打鳴聲,不禁興奮的大叫起來。
“二弟!二弟!”劉備呼叫著,卻聽不到關羽的回答。他不敢想別的,立即加快挖掘。能聽到聲音,土的厚度不會超過一丈。
此時的關羽已經失血過多,意識模糊了。
……
張讓走出黑暗的通道,來到三叉路口前,他伸了個懶腰。心滿意足的去補個好覺,相信醒來後劉備就會被擒在麵前。他向敗金的石室走去,剛打開石門,突然想起什麼,對身邊的侍衛問道:“剛才你們都跟我去了通道,沒有人留守在這裏?”
“回大人的話,沒人一人留下。全跟您前去了。”
“這麼說就是沒有人看管他們嘍?”張讓轉身怒問。
“是,是的。”侍衛膽戰心驚的回答。
“若是讓他們跑了,你們這幫蠢貨都要陪葬。”張讓頓時大吼。
“回大人,他們跑不了。關押的石室隻能從外麵打開。”
“放屁。快帶我去瞧瞧。快啊!”張讓急不可耐的一腳將侍衛踢翻。侍衛立即踉蹌爬起,驚慌失措的去打開隔壁石室。張讓走進石室,見到坐在榻前的甘三三,心裏直後悔做了公公。這樣的美人兒,足令任何雄性動物對別的雌性動物永久失去“性趣”。他今天是第一天見到她。
張讓兩眼大放色光,看著甘三三的眼神恨不得把切掉的命根子再裝回去。“怪不得劉備對你一見鍾情了,長的這麼標致可人,反而讓宮中的那些絕色佳麗成了庸脂俗粉。願不願意進宮伺候皇上啊?”
甘三三聽著對方腔調怪異,明明是個威武的堂堂男兒,卻偏偏從嘴裏發出女人的聲音,心裏直作惡。卻不知道對方是公公。她被困在這裏,對外人從未說過一句話。隻知道不說話,才能保住自己和弟弟的性命。當下甘三三將頭一轉,盯著牆壁。雙手輕拍還在熟睡的甘章雲。
好在蹇碩下過嚴令,不準使用非常手段逼迫,否則落在刺客盟手裏,不皮開肉綻,就是天下第一奇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