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先生,文和先生。”
賈詡此刻忙得焦頭爛額,見得邢道榮匆匆而來,急忙放下竹簡,皺眉道:“道榮你不在後方領軍,有何事?”
此行拔營,由甘寧統領前軍,賈詡、高順、趙雲統領中軍,護衛劉協的安全,而邢道榮,統領後軍墊後。
“那劉表拔營追來了。”邢道榮勒馬拱手,急忙出言。
賈詡嚇得臉色一變,迅速問道:“他們可曾列陣了?”
邢道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賈詡這才放下心來,獰笑道:“劉景升素來謀而不決,優柔寡斷,看向是假裝同行,意圖探查主公情況。”
“那怎麼辦?要不要我領軍攔截他們?”邢道榮內心一凜,雙目寒芒閃爍。
賈詡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妄動,冷笑道:“不必,若你領軍攔截,更顯我等心虛,隻管加快進軍即可,等主公醒來再說。”
賈詡不是三軍統帥,不是領軍大都督,他不敢輕易做主張。
按理來說,他被貶為中書謁者,無權參與這些軍中大事,現在卻由他發號施令,已經是越權了。
邢道榮點了點頭,迅速勒馬離開。
賈詡也下達了軍令,全軍加快速度。
緊咬不放的劉表大軍,見得劉協的大軍竟然加快了速度,文聘急忙來向劉表稟報。
“咱們也加快行軍速度,萬萬不能讓他們甩開了。”劉表毫不遲疑,下達軍令。
文聘拱手一拜,左右看了眼,輕聲道:“主公,事不宜遲,越過陽人關,直驅南下就是魯山了,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文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慫恿劉表出擊。
劉表愁眉緊鎖,來回渡步,苦澀道:“萬一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我們與劉協,不是完全撕破臉皮了麼?”
“主公啊,就算劉協真沒出什麼狀況,此刻我強敵弱,也可擊之。”
文聘又氣又無奈,換他是掌兵統帥的話,早就率領大軍攻擊劉協的軍陣了。
“你難道忘了汜水關劉協敗四將了?你難道忘了汜水關內劉協獨鬥百員大將了?萬一那小子生龍活虎,以他無敵姿態,萬軍從中取某之首級,你能擋得住?”
劉表眉目豎起,怒視文聘。
按照文聘的意圖,萬一攻擊劉協軍陣,那劉協單槍匹馬殺來,誰可以抵擋啊?
文聘?別開玩笑了,連那典韋都不是劉協的一合之敵,更別說文聘了。
文聘被自家主公堵得啞口無言,想起汜水關時不可一世的劉協,他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我,主公,我敢保證,劉協一定出了什麼狀況。”文聘咬了咬牙齒,信誓旦旦說道。
“你無需再說,這幾日跟緊宛城軍,明日一早,待某前去探探情況,再做決斷。”劉表猶豫不決,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實在不想和劉協翻臉。
時間一晃而過,劉協的大軍日夜兼程,從五更天,一直走到了第二日的餉午。
“文和先生,讓將士們暫且歇息吧,馬匹都嘴角泛白沫了,將士們都走不動了。”高順一路護衛在劉協座駕左側,掃了一眼大軍,忍不住向前方的賈詡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