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盤腿坐在臨風蕭上,兀自閉眼靜思。按照嫣兒所說,乃是自己將那四人擊殺,可是那四人分明都是融合期以上的高手,怎麼會死在自己手中?莫非!林海心中一凜,莫非自己暈倒之時並不隻是單單做了個夢!那夢中與人打鬥之時竟然是真實的!
想到此處,林海不由暗暗的按照夢中那男子所教的調息運功方式暗暗調息,一頓飯的功夫之後,林海猛然睜開眼睛,眼中精光四射。這功法居然真有奇效!如此說來,自己原先在昏迷中所見之事,並非是做夢,而是真實存在的!確實有個神秘的前輩收了自己做弟子!而且聽那神秘前輩話中之意,似乎是為了自己無意間吞下的那顆珠子才收自己為徒的,而自己能夠忽然恢複真氣,看來也是拜這珠子所賜!
林海不由的摸了摸肚子,那前輩說這珠子似乎叫做參天靈珠,自己倒是從未聽說過,也不知有何奧秘。看來,往後得尋個機會好好打聽一番。
正在林海思緒萬千之時,嫣兒卻站在玉簫蕭頭頗有興致的看著前方的景致,一時高興起來,竟然口中吟起了詩來:“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林海聽到此言,不由抬眼看了嫣兒一眼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也有這樣的誌氣。”
嫣兒斜眼瞥了林海一眼道:“你統共也大不了我幾歲,怎麼就這麼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林海聽了這話,不由一時無語,隻好依舊自顧調息。而嫣兒卻來了興致,走到林海麵前就地坐下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林海抬眼看了她一眼,口中淡淡道:“我叫林海。”
“林海?”嫣兒念了一聲後笑道:“並不是什麼好名字,馬馬虎虎而已。”
林海卻恍若未聞,隻依舊閉目調息。嫣兒見林海不語,便又問道:“你說你也是逃命,那你是被何人追殺?”
林海睜開眼睛,盯著嫣兒道:“你一問這話我倒想起來了,你到底是出身何處,父母何許人也,那些修士為什麼要追殺你。”
嫣兒原本興致勃勃的樣子,聽到這些話卻不由楞了一下,半晌後才道:“我也不知自己出生何處。而那些修士,八成是看上我的美貌才想非禮於我。”
林海一聽這話,心中便知嫣兒是拿話來搪塞自己,卻也不拆穿,隻麵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嫣兒見林海一笑卻火了起來:“你笑什麼,莫非是不相信我麼!”
林海卻是不動聲色,依舊麵上帶笑道:“我聽你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八成是得了失魂之症,正好我此去投奔的,乃是一位在醫道之上極為厲害的前輩,到時讓他幫你醫治一番,必可痊愈。”
“你!”嫣兒聽林海話中暗含譏諷之意,不由站起身來,跺了下腳,便獨自走向了玉簫的另外一側。
林海心知她必是生氣了,卻也不與她主動搭話,樂得自己盤坐於玉簫之上修行。師傅賜予自己的雙月刃一路行來,尚未及加以煉化,正好趁此機會煉化一二。
林海默默將雙月刃取出往上一拋,兩把月牙形的刃器便微泛白光,發出輕輕的嗡鳴,在林海周圍上下盤旋。林海收斂心神,凝神將真氣緩緩瀉出,繞向兩把刃器,直至將其完全包圍,慢慢將自己的氣息加諸於雙刃之上。這個過程非常緩慢,需要煉化者的內在修為穩固深厚才可。幸而林海修習功法的速度極快,雖然同修三門功法,但卻絲毫沒有真氣混亂之象,真氣頗為穩固。
如此用真氣緩緩煉化了一月左右,這雙月刃總算被煉化了十之八九,勉強可與自己做到心神相通。林海見此刃已與自己心意相通,心中一喜,便將真氣收了靜坐調息。以自己目前的修為將此刃煉化到此境界已是極限,若要將此刃隨心而動,還要在日後的打鬥與修煉中慢慢磨合,而要能隨心所欲的發揮此刃威力,隻怕要等自己的境界再上一層,突破瓶頸,達到開光期才能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