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真雖也是久經沙場,但此刻被這嬰兒一瞪,心中竟突突的跳了起來。而就在此刻,九陰宗眾人見到那嬰兒詭異的形成過程,又見到其妖異非常的眼神,再也無法抗拒心中的恐懼之情,也顧不得奎真的嚴令,便爭先恐後放出法器,紛紛往洞外疾馳而去。
奎真見眾人紛紛往洞外而去,也不阻止,隻靜靜站在原地不語。那嬰兒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雖然叫聲並不大,但卻如同一根細細的鋼針一般,隻差入人的心髒深處!
九陰宗眾人聽到那叫聲,紛紛耐受不住,用手捂住雙耳,但奈何那聲音仿佛竟像是長在心中一般,無論如何也斷絕不了。
而此刻,那嬰兒卻發出一陣怪笑之聲,聞之隻讓人渾身寒毛倒立,毛骨悚然,隨著一陣怪笑,那嬰兒瞬間便移動到了洞口,將所有修士的去路堵住。
“瞬移!”原本一直在旁不發一言的黑衣修士忽然低聲道,臉色難得的凝重了起來。
此刻,隻見那嬰兒胖乎乎的小手一動,無數黑色絲線從其手中而出,將所有企圖外逃的盡皆縛住。
九陰宗眾修士見自己被那黑色絲線縛住,不禁發出恐懼的叫聲,紛紛朝奎真所在的方向看去,大聲呼救。
而此刻的奎真,卻是獨自背手站在一旁,緊抿著嘴唇,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卻絲毫沒有要去相救的意思。
九陰宗眾修士此刻見奎真不為所動,不由皆絕望了起來,待回頭看那嬰兒之時,那嬰兒張開小嘴大笑起來,口中竟是滿口的尖牙。隻見那嬰兒雙手一收,縛住九陰宗修士們的黑色絲線兀的收緊起來,那些修士不過隻來得發出一聲慘叫,便被那黑色絲線絞的形神俱滅!
奎真見此情景不由太陽穴處突的一跳,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起來。
此刻,那嬰兒已在轉眼之間將所有的九陰宗修士絞殺了個幹幹淨淨,一回頭便向奎真投來怨毒的眼神。
奎真悄悄往黑衣修士所在的地方緩緩靠近,口中輕聲道:“道友,此次恐怕你我二人得聯手抗衡此子了。”
黑衣修士卻兀自抱劍倚壁而立,口中緩緩道:“又不是我與慕容氏有深仇大恨,即便要殺也輪不到我。”
奎真似乎早已料到黑衣修士會有此言,便冷哼一聲道:“道友真以為自己能夠置身事外麼,莫非道友忘了,是誰放出飛針法器,將葉長老一針斃命的。”
黑衣修士剛想反駁,抬頭見卻見那嬰兒也用相同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下不由一沉,便悄悄在手中藏了一套飛針法器,向奎真道:“道友所言正是,這怨嬰雖然厲害,但我兩聯手,也不會怵了他。”
奎真見黑衣修士答應與自己聯手,一時不由大喜道:“如果有道友相助,那我兩活命的機會可就大大增加了。”
而此刻那嬰兒卻是再也等不得了,口中發出一陣怪叫,便化作一團黑氣,向奎真與黑衣修士二人襲來。而那奎真與黑衣修士,亦各自祭起法器,向那嬰兒殺去。一時之間,山洞內黑霧彌漫,戰作一團。
那怨嬰雖然厲害,但奎真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元嬰修士,且那黑衣修士更是身法詭異,所使的功法亦是難以捉摸,所以一時之間,雙方倒是難分伯仲,要像分出勝負,隻怕短時間內是無法實現了。
但是,這一切已經跟林海都沒有關係了。此刻,林海正獨自臥在一處空曠之處,頭頂是一片藍天白雲,一輪紅日正緩緩自東方而起,身下則是柔軟的草地。一陣微風吹過,那些細密的綠色嫩草輕輕的略過林海的臉頰,惹的林海在睡夢中不由皺了皺臉。
“嫣兒,你做什麼,快把這兔子拿開,它的毛紮的我怪癢的。”林海在睡夢中喃喃道:“嫣兒,快把這兔子拿走。”
眼前的嫣兒璀然一笑,便抓起手中的兔子,一蹦一跳的越走越遠。
“嫣兒,你要去哪,嫣兒!”林海不由著急的喊了起來:“嫣兒!”話音剛落,林海便驀地睜開的雙眼。
隻見眼前綠草依依,藍天白雲,一派依然悠閑的樣子。而林海想要掙紮著起身之時,卻覺得渾身酸痛不已,簡直無法起身,便幹脆仰頭躺在地上,看著空中緩緩移動的白雲,發起了呆來。
忽然,一個滿臉長滿白毛的長臉怪物,忽然把連伸到了林海眼前,倒把林海唬的一下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