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姑娘的爺爺曾經便是法音使了?”林海道:“如此說來,另祖應當學識頗為淵博,對修仙界的事物也應當很是熟悉了。”
“這是自然!”那女子將嬌小的頭顱一昂道:“所以丫,我爺爺若是都不知道你所說的地方,恐怕這瀾音郡能知道的人,也不會多了。”
林海聞言不由一笑道:“如此,我倒要麻煩姑娘帶我去拜訪一下另祖了。”
“你要去拜訪我爺爺?”那女子轉了轉眼珠,不知想著什麼,一會後忽然笑道:“好,那我就帶你去,但是我爺爺願不願意幫你我可不知道。”
林海道:“隻要姑娘願意帶我去,我自然感激不盡。”
一時言畢,那女子便將那些渾身雪白的雪牛趕到一處,揮舞著鞭子趕著牛群往草原的邊緣走去。林海便緊隨其後。
“對了!”那女子忽然回頭道:“你既然是從深山裏剛出來,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一個人住在深山裏嗎?”
林海聞言不由苦笑,片刻後方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在此處。不過,我卻不是一個人住在深山之中。”
“哦?”那女子好奇道:“還有何人和你一同住在深山之中呢?”
林海聞言,思緒不由又飄向了那段和裴元和臨清道人一同在琅琊頂修行的歲月,自從爹離開自己以後,那段歲月,便是自己最開心自在的時候。可惜,這樣的快樂是一去不複返了。
深深歎了一口氣之後,林海一抬頭,卻見那女子一雙和嫣兒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著自己,不知為何,便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身世一前一後的說與了那女子。不過這其中自然隱去了關於修仙界的事,隻推說自己隻是隨著師傅練習武術。林海初到天闕大陸,對於此地修仙界之事都還不甚明了,自然不會輕易的透露自己修士的身份。
那女子聽完林海所言,不由也歎了口氣道:“想不到你的身世也這樣坎坷。”說著,眼圈竟紅了起來。
林海原本不過是獨自一人經曆了如此多的波折,又看到這女子的長相與嫣兒一模一樣,一時情有所動,才將心中之事不由抒發而出,卻不想這女子居然如此感懷,一時林海倒有些不知所措,便道:“姑娘何必如此,倒讓我心中不好受了。”
那女子擦了擦眼角後方道:“你不必難受,我也不過是有感而發,我從小也和你一般失了父母,隻和爺爺相依為命,所以聽到你的身世才會如此。”又道:“你放心,我一定讓我爺爺幫你。”
在知道林海的身世之後,這女子待林海著實與之前不同,想來也是同病相憐之故。那女子的住處離林海落下之處頗有一些距離,林海又不便使用法術,少不得要與那女子一同緩緩而行,所幸林海肉身頗為強橫,自然不怕這些許勞累。
一路行來,林海心中也是疑惑,按理自己該落在秦峰山才對,何以會落在這瀾音草原。看那女子也算有點見識,但她卻連聽說都未聽說過秦峰山,看來這秦峰山離此地的距離絕對不近。雖然葉長老準備通天傳送大陣的時間有點倉促,但也不至於偏差會如此大吧。
林海隻顧自己思索,卻絲毫未感覺到放在胸前的那塊龍形令牌正在微微發熱,更不知道當初若不是在入陣之前,葉長老將這塊令牌交付於他,隻怕現在的林海早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此刻的林海卻未曾在意這些,隻邊走邊向那女子打聽些越國的風土人情以及一些修仙界的軼事。那女子知道林海的身世之後,倒也和氣,也是有問必答。隻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小女子,除了一些越國的風俗習慣,對於修仙界的事並不知道多少,不過好歹也讓林海對越國的情況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對了,你方才說妖獸大暴動是什麼意思?”林海想起方才那女子說過的話,不由問道。
“哦~你說妖獸大暴動啊,這說來可實在是可怕!”這女子看來非常恐懼妖獸大暴動,提到此事,臉色也不由謹慎了起來:“我告訴你,這個妖獸大暴動啊·····”
女子話音未落,忽然一旁傳來一陣大笑之聲:“哈哈哈!青果兒,終於被我找到你了!”
林海與女子一起扭頭一看,卻見幾名彪形大漢沒人扛著一柄圓環大刀,擁著一名個子矮小,麵容猥瑣的華服男子,從一旁的草叢之中大笑而出。
待女子看清那華服男子的麵容後,不由臉色一白驚道:“柯耀祖!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