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會一會馬家小兒。”羌軍頭人不屑的說到。
馬明見羌軍遲遲沒有動作，剛想走下城牆清洗下汗水、血跡，就見一隊十人的羌騎漸漸往城牆靠來…
“將軍七百米，打不打？”趴在城牆上的狙擊手問道。
西華01式步槍隻要加長槍管再配上瞄準鏡，就能當作一把阻擊步槍。增加******的分量、加長子彈殼和彈頭，就變成了狙擊子彈。西華01式狙擊步槍可精確射擊八百米，有效射程1200米。
馬明遠遠望去，隻見那隊羌人個個都很高大強壯。其中一個高廋的領頭人，身上披有一副精美盔甲甲，腰間更是掛著一把漢劍。這等裝扮，不像個羌人，反而像漢軍將領。
“等一下，我們可不是野蠻人。”
“是將軍。”狙擊手連忙把手指收回…
羌族頭人來到，城牆下五十米處停下。“馬公子可敢出來一見。”
馬明一看這高瘦的羌人跟普通的羌人相貌有些區別，有點像漢人、又像羌人。
這羌將頭人其實是漢羌混種的羌人，他的母親是個漢人。他的名字是他母親取的，他叫李歸，他母親希望他和他的後代能回歸大漢…
馬明一笑走到城邊“有何不敢。”
“果然不愧馬家人！本將李歸。”馬明殺戮羌兵的強悍讓李歸由衷的讚歎。
“李歸，你們羌人也用我們漢名了，你不配。”
李歸忍住怒火“這是我母親取的名字，我如何不配。我母親是李家分支族人。我羌人敬你馬家世代勇武，我先零羌王令你馬家投我羌族；不然來日我神羌十萬鐵騎趕到，必踏平你馬家…”
馬明心頭一怒，“你十萬羌軍我眼裏也不過是十萬頭豬狗罷了，你們來多少我埋多少。我們不是你們這些野蠻人，看在你母親是漢人的份上，現在擾你一次。下次再敢出言不敬，就讓你腦袋開花。”
戰士們見到馬明發怒，步槍全部指向李歸。
感覺到周圍數百道的無形殺意，讓狂傲的李歸突感一陣冰冷。
“走，我們回去。”李歸不在看馬明，掉轉馬頭一言不發的走了回去。
那年，李歸十八歲。高大挺拔外加頭腦精明的他，那時已經是附近百裏有名的勇士。他本該做一個羌人將領獨領一軍，可她母親卻讓他回歸漢地。他清晰的記著他母親最後對她說的話。“歸兒，我當年被捉到這裏，我本來已經死了。不堪忍受侮辱，那年我跳到了河裏，大水把我衝了好遠好遠。最後被你父親遇見，他把我拉了回來。那時我不知道你父親說什麼，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我好好活著。那時你父親已經三十多了，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牧民，我見到你父親時他都是一個人住，平時也沒和什麼人來往。他很照顧我，也沒有強迫我做任何事。十年相處最後我才知道，你父親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就死在了掠奪大漢的戰鬥裏。後來他的母親和弟妹，也被鮮卑人侮辱殺死。那時他才十七歲，他的武藝已經是羌人的前十；可最後他的武藝依舊沒能救的了自己的親人。他埋好了親人的屍體，他一人一馬離開部落，之夠他發誓從此再也不去殺戮無辜。歸兒羌地始終是野蠻無義之地，終究難於長存。如果以後我走了，你就把我的骨灰分成兩份。一半埋在你父親身邊，另一半把它埋在我老家的後山裏。我想家了，想念慘死得他們，我想我也很快能叫到他們了…”
第二天一早李歸他發現，她的母親已經安靜的離去，他大喊大哭了半天，可他的母親怎麼也叫不醒…
他母親十四歲被俘獲後…其實那時她的心已經死了。這幾十年，她還活著完全是為了李歸的父親，她也不想讓她老父親絕後。時光匆匆，幾十年如一場夢。如今她的男人也已經不在了，他的孩子也長大了。她們李家也有後了，她終於可以休息了。她太累，她已經沒有力氣活下去。這輩子她無力保護自己，隻能看著家人一刀刀的死去。對於她來說，死是她唯一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