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任小瀅一下子不知道要去哪裏,正想著要去哪裏待會兒的時候,突然腦海裏又出現了莫澤謙那張莫名奇妙生氣的臉。“哼,整天陰陽怪氣的真以為都要怕你啊”。
任小瀅一邊走一邊吐槽著莫澤謙種種的自大行為,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一個透明的身影,正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似乎是吐槽他吐槽的有些口渴,便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喝得,眼睛便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發呆。
人群裏一個男人一邊走一邊朝著旁邊一臉不耐煩的說著什麼,但是他的旁邊一個人的都沒有,周圍的人看到他這詭異的動作,紛紛離的遠遠的。可是在任小瀅的眼裏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場景,男人旁邊有一個臉色白如紙,兩隻眼眶烏黑的男鬼正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
大大的眼睛一直看著男人的背影,這時旁邊一個聲音響起“別管”,頓時讓任小瀅倒吸一口涼氣,順著聲音看去眼前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陰陽怪氣的莫澤謙。
原本還想著跟他賭氣不理他,但是剛剛他說的那句別管又是什麼意思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莫澤謙眼睛稍稍瞥了她一下,說道“鬼找替身罷了”。
以前就聽說過一些自殺的人是不能馬上去投胎的,除非是找到替身他才可以去投胎,那這麼說來……任小瀅心下一驚,驚恐的說道“那個男人不是死定了”。
由於她說話的聲音過大,便馬上成了整個咖啡廳裏的焦點,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抱歉,才又小聲的問道“他還有的救嗎”。
莫澤謙看著她那一副又要管閑事的表情,語氣有些淡淡的說道“就算你告訴他不要聽鬼話,他也不會信,因為他看不到,而一部分人總是覺得看不到的就一定不存在,所以你就算跟他說了,他也就頂多回你一句神精病罷了。”
仔細一想任小瀅突然覺得他說的好像很對,冒冒失失的跑過去跟人說不要聽你旁邊的鬼話,他要殺你。人家不打你就不錯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一條生命就這麼白白死去啊。
想了想任小瀅便往他的那邊湊了湊說道“難道你們都不管這種不合法的事情嗎?”話音剛落服務員便在任小瀅的麵前放了一杯喝的,轉而馬讓就跑走了。正當任小瀅還在好奇那人怎麼跟見了鬼一樣的時候,眼神不經意掃過其他地方,發現所有人都用一臉看神精病的表情看著自己,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在拍著什麼。
這時旁邊的莫澤謙卻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本來就被這些人看的莫名其妙的,再聽到他這麼笑,任小瀅那股火氣一下子又湧了起來,語氣十分不爽的說道“你笑什麼笑,神精病啊。”說著便拿著包要往外走,她知道莫澤謙就跟在自己的身後,但是就是不想理他。
當手放在門把手上想要打開門出去的時候任小瀅突然明白剛剛那些人為什麼要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自己了。
黑色的玻璃門上映出任小瀅那張巴掌大小的小臉,而她的身後空無一人,但是當她回頭時卻發現莫澤謙就帶著一臉的笑意站在她的身後,再看回玻璃時卻又沒有他的身影。
這時她的腦海裏蹦出出前外婆說的那句話‘鏡子是照不出已經死去人的身影的’。回頭莫澤謙還在後麵笑著,視線落在其他客人身上時,他們還是一臉看精神病的表情,任小瀅趕忙低頭跑了出去,還不忘一邊跑一邊把自己衛衣上的帽子帶到頭上。
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任小瀅才停下腳步,又向四周看了好幾遍確定沒人之後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看到莫澤謙顯出了身形,任小瀅的小脾氣便馬上朝著他開了火“你怎麼可以不現身就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剛剛那些人把我都沒神精病了。”
莫澤謙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眼睛看著任小瀅耐心的解釋道“如果我現身那些人估計馬上就嚇的屁滾尿流了。”
你說什麼都有理,他們是不會嚇的屁滾尿流了,明天的頭條可就是我了。莫澤謙聽到任小瀅心裏對自己的吐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看著他跟個傻子似的笑臉,下意識的與他保持著距離,似乎想要表達出自己不認識他的意思。
輕咳了兩聲讓自己平靜下來,很快莫澤謙便又恢複成了以往冷冰冰的模樣,語氣涼涼的問道“還在生氣嗎?”聽到他的問題任小瀅一下子愣了,想著他問的是哪一件事情,燒毀字條私藏古玉,還是剛剛讓自己出醜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明所以,便開口提醒道“字條和古玉的事情。”一聽到這話,任小瀅的小臉一下子又板了起來,朝著他冷哼一聲,把頭一轉壓根兒就不想理他。
突然眼前一個紅色的東西從頭頂掉落,懸在眼前,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正是那塊血色的古玉。趕忙接過,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它摔碎一樣。
看著她輕手輕腳的模樣,莫澤謙臉色一覺。“這才對嗎大家見者有份你怎麼可以私藏呢”任小瀅說話時眼睛壓根兒就沒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