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便看到封念斜靠在沙發上,一臉無氣無力的模樣。“你還好吧”費力的抬起自己的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又快速合上,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本著讓她先休息一下的想法,把零食放在餐桌上,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完全不理會身後,臉黑的跟鍋底有一拚的莫澤謙。
牆上的鍾表的指針一圈一圈的轉著,任小瀅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牆麵,似乎是在生悶氣又像是在等著什麼。
突然一陣冷氣從身後傳來,便知道房間裏多了一個人,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突然任小瀅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等他再睜開眼睛時眼前出現了一個數十丈高的城門。
驚恐的看著四周的環境,周圍雜草叢生,抬頭看著天空黑滾滾的雲彩在慢慢的翻騰著,仿佛裏麵藏著一個惡魔一樣。
害怕的感覺從心底蔓延至全身,滿心想著要怎麼從這裏逃出去,遠遠的看到莊嚴的城門邊上站著兩個麵目可憎的待衛,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那兩個人足足比任小瀅高出不止兩個頭,努力仰著頭看著他們,離她最近的待衛猛然回頭,任小瀅被他那猙獰的臉嚇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身後一隻冰冷的手抵在她的肩膀上,這讓原本就害怕的任小瀅一下子雙手抱頭蹲在原地,一聲聲尖銳的驚呼聲響徹安靜的天空。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怕了”。聽到熟悉的聲音,顫巍巍的抬起頭,臉上帶著一行清淚可憐兮兮看著他。
再看到莫澤謙板著的一張臉之後,任小瀅哇的一聲哭出了聲,朝著他便衝了過去。
看著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的任小瀅,莫澤謙嘴角居然及其不厚道的扯出一抹得逞的奸笑,輕聲說道“一會兒,閉眼別看”。
還沒什麼任小瀅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含義,便被淩空抱起,緩步朝著城門走去,看著離城門越來越近,任小瀅一下子明白了他剛剛說的這話的含義。
原本還以為會被攔在門外,可是等了很久完全沒有聽到任何一句阻止的話,不多時便聽到城門漸漸打開的聲音。
紮在莫澤謙懷裏的任小瀅很想看,但是腦海裏一直閃過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忍了半天直到城門關上的聲音傳來之後才敢稍稍睜開一條縫去看他。
莫澤謙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猙獰的麵具,而剛剛他還穿著的短袖背心早以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一身如雪一般的綢布白色長衫,烏黑的長發在腦後隨風不斷舞動著。
似乎是察覺到任小瀅探究的視線,莫澤謙低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這時任小瀅才看到這整張麵具,如惡鬼那張恐怖的臉的麵具讓人不寒而栗,那獠牙似乎在冒著森森的寒光。
冷冷的聲音從麵具後麵傳來“不怕”。任小瀅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張麵具上麵,完全忽略了他剛剛的問題。
良久,任小瀅才想起他剛剛的問題,臉色有些害怕的說道“怕”。似乎是早就知道答案,莫澤謙抱著他,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看到自己已經離城門越來越遠,任小瀅這才弱弱的開口“你能不能讓我下來,我……”,莫澤謙再一次低頭看向她,不多時便把她放了下來,自己走在前邊為她帶路。
一路上莫澤謙並沒有再開口說話,而跟在他身後的任小瀅則是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一臉新奇的看著道路兩邊的景物,心裏不斷的感歎著怪不得莫澤謙對於以前見到的寶貝都不拿正眼看了,那些東西跟這些路邊擺的寶貝都沒有可比性。
不知不覺便跟著莫澤謙來到一間古香古色的房子前邊,門外有兩隻威武的石獅子,原本緊閉的雙眼一下子睜開,再看到莫澤謙之後仰天怒吼一聲之後,那門便吱的一聲打開。
跟著他走進院子,小院裏的景物和擺設與剛剛來時路上的完全不同,沒了奢華,更多能提現的就是樸素。
房間正中間有一張老舊的八仙桌,上麵擺著一個茶壺兩個杯子,一扇老舊的窗戶被莫澤謙打開,頓時一陣涼風吹來,任小瀅一下子覺得心曠神怡。
跟著莫澤謙坐了下來,任小瀅的眼睛一直來回的巡視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心底傳了出來。“我怎麼感覺我來過這裏。”
莫澤謙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任小瀅的麵前,對於她剛剛的問題隻回複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