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如一愣之下,連連點頭,自己這個口吃的毛病,如果能夠被治愈,那簡直要感謝幼麟兄的八輩祖宗,“還請…請…幼麟賜教。”
“附耳過來!”唐都在司馬相如的耳邊低聲耳語,就連公孫弘也好奇,唐都用什麼辦法能夠治愈口吃。
“這樣可行?”司馬相如疑惑的說道。
唐都聳聳肩膀,“現在看起來還不錯!”
“這!?”司馬相如立刻頓悟,“幼麟之恩,如我父母!”
“長卿嚴重啦,隻是突然想到的。”唐都拍了拍司馬相如的肩膀,兩人笑得很開心。
就連唐都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隨手之勞,竟然造就了西漢最偉大的辭賦名家,同時更為自己宏圖霸業(挖坑埋人),埋下了一顆重要的棋子。
此刻人聲一靜,眾人的目光被聚攏到了緩步而來者,目光中飽含敬畏。
“父親,這個人是誰?”唐都拉扯了下公孫弘的衣袖。
“此人曾為先皇的太子洗馬,現為中大夫,乃是當今第一正直之人,汲黯!”公孫弘目光深邃。
“原來是這位膽大的爺!”唐都心中暗暗揶揄,即便曆史不精通,也知道古往今來,諫官之中,最為膽大的就屬這位大爺和魏征了,魏征自然不用說,那是能把唐太宗的小鳥,額,捉來的小鳥,硬生生的在袖子裏憋死了的主。
而這位,絲毫不遜,乃是一個讓漢武帝必須沐浴更衣穿衣得體才能相迎的諫官。
“真牛掰啊!做官能夠做到連皇帝老子都怕,真是想想都覺得爽。”唐都小聲的嘀咕著。
“幼麟吾兄,請看其旁,那位少年,乃是其子,其名為偃,”司馬相如居然熟練的用四字句向唐都介紹著。
“虎父無犬子!額,抱歉,長卿,我沒說你哈!這位少年郎意氣風發,想必也是順風順水。”唐都尷尬的想到了,身邊居然還真的有一位犬子。
“汲家乃是世家貴族,曆代汲家家主,均是東宮老師,算得上皇室親近之人。”公孫弘不乏羨慕的說道。
“父親,豈不聞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唐都淡然一笑。
“不可胡言!”公孫弘嗬斥道,老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璀璨。
看來老爹一顆雄心絕不止當個小吏這麼簡單啊,不過有個當官的爹也不錯,至少小爺也能混個官二代!
察言觀色,唐都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汲偃並不是第一次來南宮侯府了,不過他可沒興趣結識什麼才子,而是想要一睹張寧兒的風華,同時希望求得秦晉之好。
“偃兒,做大事,不可心急。”汲黯雖說訓誡,可目中卻有慈愛。
“父親,取笑兒子了,難道您不想讓寧兒當你的兒媳婦啊?”汲偃吐了吐舌頭,看向正麵迎來的南宮少侯,笑容變得熱切起來,“少侯爺許久不見,越發英武了。”
“不敢當,不敢當,還是偃公子才氣逼人,就不要取笑我這一介武夫了。”張坐恭維道,緊接著看向汲黯,“中大夫光臨寒舍,頓時令寒舍蓬蓽生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