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東子居然會突然發難,竟然在一瞬間掀開了車簾,裏麵的情形一目了然。
絕美的女子,掩麵而泣,在其腳下,一個男子仰麵躺在地上,用絹帕罩著臉麵,一把尖刀赫然插在當胸,隻留著刀柄露在外麵。
“這,這是什麼情況?拉活人我見過,拉死人的,我也見過,但是活人死人一起拉,老子還是第一次見!”黑臉大漢也被眼前詭異的狀況搞得有些懵逼,忍不住咧開大嘴,像是要吃人一樣。
“媽的,這回你滿意啦,是不!”耿敵老臉一黑,內心卻是放下了一塊石頭,雖然不知道大哥這是什麼情況,但眼下卻是疾言厲色。
“那個,大哥,瘦子哥,瘦子爺爺,你就別發火了,東子是新入夥的,有些規矩不懂,您就消消氣哈。”黑臉大漢臉綻放出一朵菊花,格外燦爛,同時一腳踢在了東子的屁股上,將後者直接踢倒在地。
“這不可能,不應該啊。”倒在地上的東子,滿眼的不可置信,同時又感覺一切又能說得通,“不對,一定有哪裏不對?”
“為啥拉著一個死人啊!?”黑臉大漢回過頭,一臉求知的問道。
“這兩位乃是新婚夫婦,丈夫死了,女子願意殉葬,我見女子貌美,又想到老大沒有妻室,因此我就說,如果她死了,我就把他男人扔出去喂狗,而她的屍體也得不到清白。”耿敵編瞎話的本事絲毫不遜色唐都,眼前唐都擺好局麵,接下來就是看自己如何忽悠旁人。
“原來如此,瘦子哥,你可真是夠歹毒的!”黑臉大漢敬畏的看著這位前輩,“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就地埋了?”
“你個黑驢蛋子,問題還不少,新婚燕爾,如今陰陽相隔,自然難舍難離,這女子說,想要把丈夫埋在山上,也好早晚相見,如若不然,便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耿敵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在暗自告訴自己,這是真的,就是真的。
尖刀在胸,李當戶雖有疑惑,可卻未出言,倒是神經大條的郝大力,有些悲切,暗暗念叨,大哥啊,我的好大哥,你咋為了敲人家竹杠,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放心,大哥,這個愁,弟弟我一定一定為你報,如果不敲死他們,我就不姓郝!
矬子在心中已經立下了遠大的誌向,好在他控製了最後一點情緒,否則這一刻,必然會抱著唐都的身體,鬼哭狼嚎。
耿敵撇了一眼矬子,暗道要壞事,這貨的臉上全是憤懣,就差寫著,‘我要殺人’,連忙對著黑臉大漢說道:“寡婦在山門前哭哭啼啼,對我們山主影響不好,容易惹人非議,況且也不吉利,你看是不是……”
“對,對對,趕緊進去,的確不能在這,記得把簾子蒙好,另外,我啥也沒看見。”黑臉大漢連連點頭,耽誤了山主行房大事,搞不好就得挨頓鞭子。
耿敵點點頭,招呼眾人緩慢進入山門,同時一把將準備爆起的矬子抓住,“大力,老大沒事,別輕舉妄動,誤了老大的事,小心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