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麟,這是張望的道令水軍!估計是來找咱們麻煩的!”李當戶牛眼圓瞪,眼睛之中卻閃爍著興奮。
“就愁他們不來呢,這回來了,本公子可要拿他們開開葷!”程大漢咧開大嘴露出森白牙齒。
“你們行不行?不行的話,摸金營來上!”矬子雙手懷抱著鐵棍,不時的埋汰著兩個傻大個。
不過兩人卻不著惱,隻是冰冷的說道,“不必了!”
唐都微微一笑,“程李兩位將軍不妨和我一看,想必是道令大人夜間造訪必有要事。”
唐都命令未穿衣甲者回屋休息,明早再行開拓蜀道,而至於那些衣甲齊全的則整齊的站立在四人之後。
戰馬嘶鳴,頃刻便至,隻不過見到馬上來人之時,饒是唐都故作姿態,也忍不住發出幾聲大笑。
更別提李當戶、程大漢兩人了,幾乎笑得直不起來腰了,矬子樂得大鐵棍咣咣的砸著地麵。
“艾瑪呀,這貨,這貨,這臉也太黑了!嚇了老子一跳,以為哪個無頭屍體騎著馬過來了呢!”矬子笑著說道。
還真像,這位便是被劉麻子用剩餘墨汁塗了滿臉的水軍偏將,隻不過他來不及洗上一把臉,因為他把布防圖搞丟了。
此刻眾山賊齊聲大笑,偏將也是羞惱不已,當下手中長槍一指唐都,“你的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跑到道令軍營裏麵偷東西,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唐都笑眯眯的說道。
“少說廢話,如若束手就擒,我會留你一條全屍,否則我定讓你粉身碎骨!”偏將氣急敗壞,此刻憤怒的吼道。
“抓我的人!這輩子還沒生出來,更何況想殺我的人。”唐都微眯雙目,笑意的眼睛,卻讓偏將遍體生寒,仿佛被野獸盯上一般。
偏將振了振心神,此時道令水軍人馬,陸續而來,將唐都的軍營圍得水泄不通,隻不過這群家夥,像是打了敗仗一般,一個個丟盔卸甲的。
穿著單衣的算是好的,有的鼻青臉腫,還有衣衫襤褸的。
隻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是出奇得一致,那種哀怨如同怨婦一般的眼神,活活要把這群壞蛋吃掉。
人馬對峙,水軍偏將的底氣多了幾分,此刻從身後之人手中接過半扇窗戶,窗戶之上,用黑墨胡亂的勾畫。
旁人也許沒看出來,可唐都卻是心中有數,隻不過,這位把梁山畫的好醜,難怪矬子嘟囔著,究竟是誰畫了個王八。
“這就是你們留下的證據!”水軍偏將拿起窗戶展示在眾人麵前。
“這能代表什麼?”李當戶老臉憋的通紅。
“這…這…”偏將確實說不出來什麼,畢竟畫的這個東西他也不明白,“不管怎樣,我都要進去搜查!相信動了墨汁的人,身上也也必然留有痕跡。”
水軍眾士兵,就要衝入唐都的營帳,唐都瞥見劉麻子目光閃爍,心中有數,當下嗬嗬一笑,“我看哪個不怕死?”
主將強勢,麾下眾人自然無懼,群情激奮,嚇得那些蠢蠢欲動的士兵,忍不住後退。